“你走吧,不準再去找墨言森麻煩。”
白禾舒知道了她聽見了和墨言森的對話,她知道了自己已然無力辯駁,這事情堆積起來的失望,叫她的心頭也沉重的壓抑,像是事情從一開始的霧裏看花,將紗布揭開隻剩下血淋淋的真相。
她緩緩站起身來,在離開時,悄然對著白之安嬌小的身影行了個禮,五味雜然,是曾經牽扯的友情,愧對和懊惱。
那個身影就在眼前,不同的是,是所有解釋都無法挽回了。
安安,你知道覆水難收嗎?
白府大老爺買下了甜品鋪子的地契,白之安打著算盤,忽而覺得這甜品鋪子也不算是貴。她隱隱察覺,上一回,是不是墨言森刻意拔高了地契的價格。
筆尖點墨,她算著這些日子甜品鋪子賺到了錢財,撥了一部分,叫小劉送去給白府大老爺,一方麵,不好白拿這地契,一方麵,表達一下自己作為女兒的親近。
白府大老爺那道地契的時候,整個人都慌張了,白之安是不是不肯收他這個爹爹買下的甜品鋪子。
他焦急在屋子中來回踱步,隨後找來仆從,往白之安的院子中撥了不少的禮物來。
白之安見狀,既然你送一點,我也送一點,禮尚往來。
她抱著雞蛋往大老爺那趕去,卷個可麗餅送過去給大老爺吃。
將磨具帶到大老爺的屋子中,將調好混入的麵糊緩緩倒在磨具上,通過翻滾不斷將其攤開均勻,烘烤熱度之時,可麗餅成型凝固。
醇香的可麗餅淡淡溢出,叫大老爺也忍不住伸手,她抬手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提醒:“燙。”
大老爺將甜鋪送給白之安的消息,白花柳也是才聽聞,原來這幾日兩人每日交談就是在說些這些內容。
丫鬟在她耳邊稟告著消息:“小姐,之安小姐現在正拿著雞蛋到大老爺那兒趕去。”
白花柳一摔物件:“走,我倒要去瞧瞧,她到底折騰出什麼花樣。”
白花柳才走到庭院之中,便遠遠地嗅到醇厚的香味,叫她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那日吃下去的桃花酥雖是髒了,不過是好吃的,吃過之後便心心念念,還真叫人懷疑著其中真加了迷魂藥,勾得五髒六腑得都直饞。
她走到門口便看見爹爹要伸手去拿她手中鐵烙,卻被一隻手打回去了。
她憤憤不平進屋了,凶道:“之安姐姐,這又是做什麼?”
白之安抬眼一看,哦吼,找茬的來了。
“可麗餅。”
她湊過去看著那白色濃稠得液體仔細打量了一回,越是湊得近,那股香味越是濃烈:“這東西能吃嗎?”
“這個不能吃。”她舉起手中得黑鐵快得烙餅給白花柳看,“這個能吃。”
白花柳看著她舉起來的鐵烙餅,才知道香味是從她手中的烙餅中傳來的。
烙餅一打開,撲麵而來的香氣,鍍上焦黃的麵餅,一格一格地隆起,交界處卻又是純白色的連接。
白之安拿去紙包上將可麗餅拿起來,大老爺正要伸手去接住。
白花柳看著大老爺手中已經拿著吃起來了,爹爹才咬下去,一口撕咬下幾塊小格子,一麵說著“燙”,一麵艱難地咀嚼著。
一口才吞下,他便驚喜地說:“好吃。”
白花柳的目光不由瞥到白之安的手上,她將麵糊倒進那坑坑窪窪的麵餅攤中,黑色的麵餅一闔,手中反複翻轉著鐵烙餅。
很快,她手中有一塊可麗餅好了,她用紙張包裹起來,在白花柳期待的目光下,咬下一口,還滿足地評價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