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舒抬眼看過去,看見小柳的麵容,要收回手腕,卻被死死抓住,她冷哼一聲,威脅道:“放手。”
小柳語氣平和:“禾舒小姐搞清楚狀況,身後便是透明的製作窗戶,我將你手中之物一抬,眾多的顧客可都看著呢。”
“到時候,被臨溪街道的市民證道,要禾舒小姐當麵將此物係數吞下去。不知禾舒小姐還有這個本事嗎?”
白禾舒不懂她的意圖,若是要將事情捅出去,早就照著辦法動手了,能要她崩裂安安的印象,也能叫街道人恨她。沒動手,說明有打算。
廚房傳來開門聲響,幾位廚子交談入內,小柳霎時鬆開了她的手腕,她悄然將手中的白|粉佐料收回了,兜子中。
小柳行禮:“禾舒小姐,原來在此處,叫奴婢好找。”
“之安小姐多做了新品,叫奴婢來請禾舒小姐品嚐。”
她看著小柳恭敬行禮,平靜的神情,心頭越是發慌,她努力平靜內心的波瀾,她路過小柳身旁輕言:“閉上你的嘴巴,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和墨言森私通消息捅出去。”
小柳麵帶從容笑著,別開一隻手:“請,之安小姐還在等禾舒小姐呢。”
白禾舒看不清她的意圖,這麼輕輕鬆鬆地放過她,不該啊,不像是墨言森的人。
她隨著小柳到了後院,僅白之安一人,在一處案台上製作甜品。尋常都是在廚房內,今日突然來到後院製作,定是事出有因。
白之安熱情招手喚她來,拿起手中捏的糕點:“禾舒,你喜歡什麼樣的糕點,我給你捏一個?”
她選擇叫禾舒,一來是陳語蘭真頂著這樣一張陌生的麵容,二來是叫禾舒,能避免書中人察覺怪異。
白禾舒用手一擋,這種隻知道捏甜品,不求上進的傻子到底是怎麼奪走她的光彩的。她懶懶說道:“隨便吧。”
白之安手一揮,將小柳支下去了,這庭院中隻剩兩人。
她照模照樣給白禾舒捏了個人像。白禾舒眼睛一亮,說出自己的想法:“安安,我知道你在書中的結局悲慘,我想幫你。”
白之安那一雙眼睛似琥珀水光,一見人便欣喜,垂頭臉龐兩側的發髻落過肩,仔細捏著麵團,她認真點頭應著。
見著這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可真是想得美,說什麼信什麼,巴不得你早些死。
她手勁一大,將手中的甜品捏出一塊凹陷的印子,手中製成的小麵團人便被扭下來脖頸。
小腦袋圓圓掉落在案台上,幾次翻滾。
這還是要等的,等順其自然劇情線的進展,她不也願放任劇情點,等到七老八十,還不指定死不了,再由著墨言森的調調歪得扭曲再動手,既然要動手,便要比他快,比他狠。
“想要保全自身不能坐以待斃,安安我們要主動。”
白之安聽見這話,手掌一抹臉,臉頰添了一抹麵粉痕跡,她歪著腦袋:“什麼意思?”
白禾舒算著日子,這些時日墨川行徑的商隊估摸著在林凝雲的娘家呆了不久,兩人書信往來應當也將事情描述了七八,就此下刀,伎倆從舊,也不免是個法子。
“林凝雲是書中重要人物,你應當為她娘家之事出謀劃策,好好拉攏她。”
上一回,林凝雲和墨川之事,白之安全然不知情,一知半解險些釀成大禍。
這下子,沒喝酒,看她還有什麼理由推脫。
——
白之安的手懸在門上,她常來林凝雲這坐坐,拉近二人關係,不過抱著明確目的交易,這還是第一回。
房門叩響,林凝雲拉著白之安坐在榻上,她憂心道:“墨言森這幾日病了。你可去看過墨言森?”
她沒想到阿姑這頭一句話就在墨言森身上,這天殺的仇人,該怎麼和阿姑解釋。
說起來,膩安的對門鋪子的錢莊著實這幾日都沒開門了。
病了?
白之安簡單粗暴解釋:“阿姑,我這幾日和墨言森商討和離之事,不愉快。”
“為何和離?我見你們兩本是和睦?”她心頭疑慮,難不成搶親都落不成個好下場。
白之安不知如何解釋:“……”
兩人相顧,越發尷尬。林凝雲自己也有思量,自從白禾舒回來與白之安同住後,事情都是慢慢發生的,兩人情感破裂也是因此?
“若是思慮清楚的和離,自然不攔你們。不過,當真要說清楚,強行和離對你的名聲多有不妥。若是你執意和離,我想墨言森也並非不是死纏爛打之人。”
白之安鬆了口氣,點頭,隻要不勸她硬和墨言森保持夫妻關係就好。
她打開食盒,將其中的提拉米蘇端到林凝雲麵前:“既然勸到將一切事情說開了,那我也有一言想勸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