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開胡子,望向林波軒。
別人不知道,但是她可知道林波軒這人雖是板這個臉,但是對於食物的態度萬分嚴謹,算得上還是個癡迷於研究菜譜的傻子。
她忽而“噗呲”一聲笑出,拉著林波軒的袖子往廚房內走:“想知道哪個甜品的製作步驟進來看看,若是今日沒做,我便獨獨給你做上一份。”
林禦廚見這等好事,一下心思一掃而空,便專心鑽研到甜品的製作之中來。
白之安見他沉迷於甜品製作的過程中頻頻點頭,便在一旁拿起甜品吃了起來。
劉友心頭有幾分怪異,為何這白老板似是曾認識師傅的模樣,似是熟悉地得知師傅沉迷製作食物的過程,正中林禦廚的下懷。
白之安看見劉廚子的眼神,她微蹙眉:“還看?若是待會林禦廚考你,看你說得出幾道來?”
這一提醒,讓劉廚子即可便將目光轉向甜品之上,心頭的懷疑卻沒停下來,這白老板怎連林禦廚日常訓斥都能猜到?
林禦廚流轉於廚房內,將今日的甜品全看了個遍,同白之安道謝。
白之安揚起手招呼:“林老頭常來玩啊。”
有了這麼一句話,林禦廚倒真的是隔三差五跑來。
白之安同墨言森說起此事時,搖著手臂開心的晃悠:“大兄弟,我發覺若是劇情線不強製執行,那入這書中,算是美事一樁,同廚子探討精進製成甜品的廚藝,還有好些朋友結識。”
“每日吃吃喝喝玩玩,甚是開心。”
墨言森見她笑得燦爛,一蹦一跳地搖著手,編織的發髻揚起,就連腰間的墜子都起落著歡樂。
他心頭漸覺得滿足,要為她鋪好了路,若是安安覺得開心,那麼一切便是值得的,縱然最後他會死。
小柳和小葉早被墨言森撥給白之安當貼身丫鬟。
由於林波軒癡迷於後廚的甜品製作,這些甜品眾多是京城看不著的,若是學成了帶回去給聖上複名,定討得歡喜。
林禦廚生怕白之安不願將此後的新奇甜品製作公布,便隱藏禦廚身份,不敢白學白偷,便向白之安提出了在“膩安”當起廚子的想法。
白之安自然是對此欣喜之極,她對林禦廚放心至極,將甜品鋪子指導的位置給林禦廚,自己便閑下來了,隨手做些小二的活。
她轉出來之時,見著那人坐在凳子之上,一隻腿豪邁地跨踩在凳子上坐著,寬厚的背影弓著身子顯得極度落魄。她端去甜品之時,抬眼他破爛的衣裳入眼,她邊走著,看向他的麵容漸漸展開。
啪嗒——
端在手中的奶茶霎時砸落,碗瓷片砸碎了一地,她淺棕色的瞳孔驟縮,手抖成篩,呼吸漸漸不暢……
怎麼會這樣……
石無怎麼會找到這裏?
她腦海中又想起了熟悉的聲音。
【係統:劇情線改動。】
“膩安”鋪子的顧客視線漸漸聚集過來,眾人看向白之安,石無的頭也緩緩扭過來,他寬潤的臉龐有些許青色的胡渣。
她對上視線的那一刻,慌張地顫抖,避無可避。
石無起身,緩緩衝她走來,他的身軀在白之安麵前逐漸寬碩。
白之安的腿僵在地上不能動彈,他伸手握住白之安的手腕,語氣平和:“聽聞臨溪街道有幾位市民在此處看見了我妻兒,我前來看看。老板可曾見過我的妻兒?”
她扭頭看向手腕上握著的手,猛地甩開了手,劇情線不能改變,所以麵前人石無在找上她的時候並非是執行鞭打的劇情,而是強煎。
這就叫她更加害怕了,她委屈巴巴地,一雙桃花眼驚恐的掉了眼淚。
在場眾人對老板這神情幾分驚訝。
忽而,一隻手猛的得推開鉗製她的手,那人怒氣衝衝而來:“敢問石無對我家夫人做了什麼!”
石無懵:“我什麼都沒做啊。”
“膩安”眾人對事情自有判斷,若是什麼都沒做,為何白老板會如此驚慌,如何墨公子怒氣洶洶。
墨言森牽著驚嚇的白之安到後廚,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