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話不能說,卻能聽見堂前縣令一聲冷哼,憤怒而不爭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白之安聽著覺得幾分奇怪。誒——!好像不該是這樣?
劇情線應當是,劉衝若是安排人綁架強煎,應當是衝著我來的吧。
她想提醒墨言森,扯了他的衣角。
墨言森低頭第一句便問道:“夫人想回去?”
白之安:“……”
她搖頭,附在墨言森耳邊輕聲道:“這劉衝請幾位大漢,似是衝著我來得?”
墨言森卻淡淡一聲輕笑。安安怎如此單純,難不成她還想這時候,在衙門狡辯一番,推翻證詞?
縣令道:“既你已知小兒意欲謀害,你便將人係數抓了回去嚴刑拷問,那麼這幾人便是無犯事之能,何來小二謀害禾舒小姐罪狀。”
墨言森抱著白之安,不動手便招手叫古越川拿出證物,人證可以因脅迫而修改,而物證不會說話,便是實實在在的證據。
古越川將捅在屍體大腿之上的那一把匕首抽出,匕首的匕首韌上隱約刺刻著一字“衝”。那匕首鋒利精美,非達官顯貴不能有。
以“衝”一字為名的富貴人家便隻有這縣令兒子劉衝。
墨言森詢問:“劉衝,你可識得此物?”
劉衝霎時害怕顫抖起來:“這匕首著實是我的,不過……我前幾日便丟了,這人確實不是我殺害的。”
他開始撕心裂肺的哭泣起來,他求饒著哭喊著:“爹,爹……此人真不是我殺害的,我連見都沒有見過此人。”
縣令看著兒子在堂下哭喊,一時心頭也軟下來:“匕首此物……”
他歎了口氣道:“便是尋了工匠便能打磨而成的,如此並不能判定便是劉衝所為。”
縣令說出此話來,衙門之外許多圍觀之人便怒斥吵鬧起來,訓斥這縣令徇私枉法。
墨言森倒是冷靜,他覺得懷中著小姑娘的溫柔懷軟軟的,抱得很是舒服。
小姑娘似乎嘴邊也在嘟囔著些罵人的言語,氣衝衝的輕罵,他心頭像是被輕撓了下。
他平靜道:“此物尚未可作證。”
他眼神示意古越川,古越川便在白禾舒的衣襟之中掏出了一塊令牌,若是匕首能經過打造,那麼令牌呢?
縣令一家獨有的令牌,傳男不傳女,縣令的孩子便隻有劉衝這一個獨子。
若是此事不是劉衝所為,便隻有縣令所為。
縣令看著令牌變了神色,怒斥道:“劉衝,你的令牌呢?”
劉衝便是左右摸著身子,都找不找戴在腰間的令牌,他顫抖著手,他急壞了,嗚嗚的哭起來:“我真沒見過這娘們,一眼未見!”
他跪在地上,連忙爬到縣令的腳邊,請求道:“爹!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墨言森冷哼一聲,看見這縣令依舊有動容的神態:“皆知,劉衝貪好美色,我的夫人傾城之色,若是令牌還不能證明劉衝便是殺害我夫人的凶手。”
“那便往細了查,夫人的屍體被丟棄在廢山之上,廢山之上人跡罕至,蟲鳥橫行,劉衝公子若是想要洗淨嫌疑,就是衣裳身上的痕跡好洗淨,可這最容易忽略之處。”
“叫上的泥土又作何皆是。”墨言森一麵說著,古越川看懂了他的眼神,便去抬劉衝的腳,劉衝的靴子之上著實沾染了許多泥土。
此證據一出,劉衝便瘋了:“我是貪圖美色,但我不曾去過廢山!也從未見過此人!”
縣令看著這些證據,猛地站了起來,他直指劉衝的身子,氣得渾身顫抖:“你,你……”
劉衝抓住縣令的腿,一個勁的哭喊解釋:“爹,你聽我解釋,我真沒做這些事,我從來都是呆在賭場。我沒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