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衝半蹲下身子,拉住白之安的手腕,聲音很是淫邪,不懷好意的笑聲。
她手撐著地麵,腳卻怎麼都站不起來,那份勁力拉扯著她的手臂。
“你好大的膽子,敢碰我夫人。”
墨言森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他往一側跌去,人像一團肉球一般翻滾了幾圈,華美的秀袍滾落肮髒的泥水。
白之安被他牽扯地抓了一下,身子也不由往那一側傾倒。
墨言森蹲下身,扶起她的肩,仔細打量麵前人的難堪模樣:“安安,沒事吧,他對你做了什麼?”
白之安:“……”要怎麼和他解釋,其實他還什麼都沒做,隻是原來劇情線,令她太害怕了。
白之安一時不知如何解釋,隻是搖頭。
墨言森解開披風掛在她身上,關心:“站得起來嗎?”
那句話讓她心頭有了安定。
她攏了攏披風,嚐試著腿部發力,緩緩站起,腳還是止不住地顫抖發軟,被墨言森一手扶住了,他抱著她,攬在懷中,為她遮擋雨水。
白之安還是喘不過氣,她的胸口小幅起伏著,大口呼吸著空氣,心頭的害怕依舊沒有消散。喵喵尒説
墨言森見白之安一點餘力都沒有,抱著她的身子,溫柔道:“安安,我們回家。”
雨水打濕她的臉頰,水漬蜿蜒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唇色慘白幹燥。
兩人亦步亦趨,墨言森給了古越川一個眼神,他沒有跟著兩人回去。
回府時,小柳遠遠看著兩人回來,便前來撐傘,她看著白之安衣服浸濕雨水,衣擺肮髒,關切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墨言森接過她手中的傘罵道:“快去放熱湯,之安要沐浴。”
他凶到:“不知你們丫鬟你怎麼伺候小姐的,放著小姐一人去那肮髒的地方,若是小姐真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不起!”
墨言森一凶語氣便嚴厲,吼得小柳手忙腳亂回屋放熱水。
他可真是緊張極了,白之安更衣時,他還站這憂心忡忡地看著。
咳咳—
白之安也不好明著叫他出去,咳嗽了兩聲。
他沒有離去。
咳咳—
白之安做以暗示,又咳嗽兩聲。
他目光灼灼還站在那看。
咳咳—
他目光漸漸上移對上白之安的眼睛。
白之安無奈,大兄弟該出去了,你再待在裏麵不合適了。
誰知墨言森會意錯了,他見白之安咳嗽,手一揮:“給之安燒兩壺薑茶暖暖身。”
白之安看著他一身也濕漉漉的,一時原則性的提示都開不了口了。
她招手讓小柳先下去,不要伺候了,她挪動不便的步伐,緩緩走到墨言森身邊,遲疑片刻才開口:“那兩人並未對我做什麼,或者說他們還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麼的時候,你已經趕到了。”
墨言森低眉皺眉,眼中濃稠一種說不透的悲傷。
白之安不解他為何這幅表情,怎麼搞得像你被摸手了一樣。
她豪邁拍了拍墨言森的肩膀:“我這不是沒事嘛!”
她催促道:“你快出去,讓我更衣沐浴!”
墨言森一把抱住白之安,為什麼是安安遭遇這些,為何安安穿成了惡毒女配的悲催命運,他抱得很緊,手有點顫抖。
白之安在他懷中掙紮,他的力道幾分大,抱得她勒疼。
白之安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懷抱,抬眼撞上他濕漉漉的眼神:“安安,別怕,我護你,誰都動不了你。”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帶點顫,說得白之安心頭一緊,他這錯怪可大發了。
她認真道:“真隻抓了把手。”
兩人對視許久,白之安重複道:“真的。”
墨言森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才喚進小柳:“快給小姐更衣沐浴,別讓小姐著涼了。”
他走出房門,在大堂等候越等越焦慮,便叫著:“古越川,去把大夫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