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安接手伴夏鋪子便成了開門紅的熱鬧場麵,她每日在伴夏鋪子門口安排人來售賣棉花糖抑或是糖葫蘆,這些便於拿在手中,邊走邊吃的食物吸引人。
臨溪街道上的人看見欣喜玩意,便會問上一句:“此物是在哪買的?”
隨後人便湊熱鬧般圍過來,都想嚐嚐能拿在手上邊走邊吃的甜品。
伴夏鋪子因擴展了擺攤業務,也使得長長的隊伍像是從偏街的甜品鋪子接到了伴夏鋪子來。
因伴夏鋪子就在街頭,隊伍一長,街道上便人頭攢動,熱熱鬧鬧的。
大夥聚在一起便又有了閑言碎語傳出來:“我家那位在伴夏鋪子當夥計,聽說啊,伴夏鋪子的老板是原先偏街那家甜品鋪子的老板。”
“先前那家甜品鋪子的白老板最會出主意了,三天兩頭換一件甜品,難怪這幾日生意便如此火熱。”
“可若是原甜品鋪子的白老板,豈不是同林臨涯有來往,莫非她也似江洋大盜那般行徑不當,作風不正。”
“你家那位可是看清楚了,真是偏街甜品鋪子的白老板?”
“未曾親眼所見,那女子掩著麵紗,不過身段,打扮都與先前白老板極為相似,還有一位廚子直言喚她做‘白老板’。”
“可別是以訛傳訛,白白叫伴夏鋪子擔了這白老板的名聲。”
自此,白之安又是伴夏鋪子的老板的傳言便傳開了,因是傳言,招來了一群原是偏街甜品鋪子的忠實顧客來伴夏鋪子吃甜品。
由於白之安不好在伴夏鋪子拋頭露麵,她漸漸放手管理伴夏鋪子的生意,交付係統化管理,因伴夏鋪子的供給甜品充足,由利夏月提供食材,而白之安每周增添一道新甜品的做法,後廚林禦廚把控。
她因應諾了林凝雲墨府之內的供應甜品的工作,也不好隨口放棄。
她親曆親為的製作甜品,便是在墨府之內。
她盤算著做泡芙,她在烤箱外看著泡芙皮緩緩膨脹起來,膨脹成了小球,表皮焦黃色脹得四分五裂,露出其中的淡黃澀,醇厚的香氣漫開。
她在底部刨開了個小口,緩緩將奶油擠兌進去。
伴夏鋪子的生意逐日紅火起來,小柳和小葉前去伴夏鋪子打下手,無人管著白之安的偷吃。
白之安在廚房自在快活,做一個吃一個,嘴都沒停下來過。
林凝雲對白之安接手伴夏鋪子生意事,略有耳聞,但是對她掌管了伴夏鋪子的生意,依舊顧及供應墨府眾人的甜品,很是意外。
果然!白之安對那日晚宴的失言耿耿於懷,才會放下伴夏鋪子的生意,來顧及墨府。喵喵尒説
林凝雲便私下來廚房看看白之安,正巧看見她在吃泡芙,不由滾了滾喉嚨。
白之安吃得正開心,一陣陰影籠過她的頭頂,她抬眼望去,看見林凝雲的目光。
哎呀呀!偷吃被抓包了!
麵對拿著墨府提供食材而大快朵頤,進了自己的肚子的行為肯定是不齒的。
她立刻鞠躬道:“對不起。”
隻要我道歉的夠快,責怪就追不上我。
沒成想林凝雲便嗚咽得哭了起來,她拿手帕輕拭臉上的淚痕:“沒關係,我也有錯。”
白之安:“?”
她鞠躬才直起身,來不及反應就被林凝雲抱在懷中,我偷吃,你有什麼錯?沒有提前發現我偷吃?
她懵了。
林凝雲哭得很是激動,抱得她的手都在顫抖,林凝雲哭出了顫音:“你莫要害怕,我一會便抓來墨川給你賠禮道歉。”
白之安:“?”和大老爺有什麼關係。
她悟了!確實和大老爺有些關係。
她們因她嘴饞,誤會她在墨府收到了不公平待遇,吃不飽?
她本是見著林凝雲哭很是迷惑,便看就小花隨在林凝雲之後,也皺了下巴,偷偷掉眼淚。
她一時懵了,是不是我也要哭一下?
白之安哭出嗚咽聲解釋道:“我在墨府吃得飽穿得暖,墨府眾人皆是友善待我,墨府大家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沒想到如此一解釋,林凝雲哭得更猛烈了。
白之安果然愧疚萬分,小心翼翼,在屋內不停嚐試甜品的口感,才敢拿出來給墨府大夥吃。
一見到她的麵就道歉,還瘋狂誇墨府,請求不要給她責罰!
白之安見機行事,若是林凝雲的哭聲停了,她便跟著停下來。
沒想到,林凝雲越哭越凶,她也隨著越哭越大聲。
兩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後來,哭到白之安嗓子幹。
咳咳——
她猛地咳嗽了兩聲。
小花為她遞上了溫水。
她不可思議對上小花的眼睛,這是要她繼續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