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麵說著,一麵抽嗒嗒地哭起來:“請大老爺,大夫人可千萬替我做主。”
白之安緩緩搖頭,但是隻有她同大夫在屋中,小柳和小葉都在外頭候著,除了大夫,沒人為她作證,如今大夫回鄉,更無對證。
白之安聽見自己濃重的呼吸聲,白禾舒委屈的聲音漸漸在耳畔消失,化為悠長的耳鳴聲。
偏方?又是和夢中同樣的劇情?
是這書中的劇情不能改?還是有人執意陷害?
她搖著頭,輕聲辯解:“我沒有,我沒有……”
她的聲音小得像是低聲呢喃,她不停重複,目光渙散無聲,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眼眶。
——
書房中。
墨言森手輕巧一揮,古越川鬆開了白禾舒的手腕。
“我不要你讓位。”墨言森扯下一片葉子。
白禾舒被迅速捏住了下顎,她的口中多了苦澀的藥丸,一掌捂住了她的嘴,拍在她的下巴上,喉嚨滾了滾。她幹澀地吞下了一枚藥。
咳——
她倒在地上,指尖伸向喉嚨深處,怎麼都吐不出其中的藥丸。
“我的要求不過分。”墨言森狡黠地笑,“這藥會讓你的腿廢,每日服用一粒,將自己的謊言圓清楚了。”
他的眼神漸漸黯淡無情,目光剜她一眼:“若是你不願圓這謊,我也隻好將你偽裝腿傷的真相捅出去。”
白禾舒點了頭,落魄地離開。
她行至門口之時,墨言森喊住了她:“對了,今日聽到的話,一句都不許說出去,不然——”
他手中顛著一個布袋子:“你這腿怕是好不了了。”
白禾舒看過去,那個眼睫帶著隨性輕蔑,束著黑發,一襲翠竹墨綠袍子,站立翩翩的俊俏男子,手中舞動著一個厚重的布麻袋,在他鼓掌中上下顛著。
她若同墨言森手中掂量的麻布袋,被墨言森玩弄於股掌。
她驚恐奔回住處,一時之間,腦海中回想著墨言森低沉威脅的聲線,像是一隻凶猛的野獸,咧著利齒,喉中發出滾滾威脅的聲響。
圓謊——
她細想這兩字,一時之間竟不覺得自己可憐,卻覺著白之安倒是那真正可憐人。
——
白之安搖著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
大夥的目光打量,眼神之中都是尖銳。
百口莫辯。
墨川冷了神色:“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林凝雲扯了一下墨川的袖子,就連白禾舒說了證詞之後,她依舊是站在白之安這頭的:“大夫已回鄉,此事不如等大夫回府,再探析個清楚。”
白禾舒抽泣道:“大夫人,我知道白之安素來愛贈你糕點,我也喜愛甜品鋪子的糕點。但是,你不能因喜愛白之安,就不辨是非。”
“如今事實已然擺在麵前,大夫受了白之安的指示,將藥物調換成毒藥,致使我這腿傷嚴重。”
受害者有天然的優勢,誰會拿自己的腿做陷害。
白之安不恥嗤笑一聲,恍惚站起:“嗬,反正也不是頭一回被陷害了。罷了,是懲是罰,隨你們辦。”
小月狠狠道:“終是認了你這罪。”
她聽了這話,一把揪住小月的衣襟:“我不認,不曾認罪。我隻是不想同你們這群烏合之眾辯解。”
她目光如劍,刮過白禾舒:“你,捫心自問!你說的是真話嗎?”
墨言森低頭,勾起個滿帶玩味地笑意,看樣子,把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局麵僵持,墨川不好決策,林凝雲有意幫白之安。
墨言森悠悠走到白之安的麵前,扇子輕拍在她揪著小月的衣襟,白之安便鬆了手。
他撿了便宜做好人:“事情尚未明晰,待大夫歸府時,真相才會浮出水麵。如今,便暫扣側房白之安月俸半月,以慰白禾舒腿傷之痛。”
白之安一甩手,氣憤往門口走去。但是她走至門口時,頓時想到那夢滅之時,白禾舒的最後一句,悠悠蕩蕩的聲音。
“你換了副說辭,便能為所欲為嗎?你同我來暗的,就別怪我和你來陰的。”
她撥開眾人,直衝往白禾舒的床榻。
“啊——!”
布料皺起,白之安的手死死地扣住白禾舒的大腿一捏。
尖叫響徹房屋,小月一把推開白之安。
她跌坐在地上,她霎時如同點開了思路,微微勾唇,漸漸發聲,笑得肩膀輕顫起來。
她憑借她聰明的小腦袋瓜,破案了!
係統記憶中那句詞,應當是說明書中的白禾舒偽裝腿傷,刻意汙蔑報複女配白之安。
如今一試她的腿,便知是真傷。
這不對!劇情不對!
有人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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