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銘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回了一開始的那個大醫院。
他躺在床上,還在打點滴。
淺易剛剛好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翻開手中的記事簿說:
“恭喜,第一次實驗就很成功。”
君銘抬了抬手腕,扯了下輸液管:“打的什麼?”
淺易沒抬頭,一直在翻記事簿:“普通營養液而已。”
“啊,找到了。”她翻到了一夜,攤開念出了上麵的字:“適應度良好,無主要病症特征,仍需觀察。”
君銘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發現根本不痛:
“我是怎麼從實驗場出來的?”
淺易:“遊戲結束後你們全部都會被送出遊戲場地,門口有我們派在那裏的人,我們把你們都接了回來檢查身體狀況,過幾天你們又要回實驗場接受下一次實驗。”
君銘眸光微閃:“那我身上的傷呢?”
“傷?遊戲內受到的傷害並不會反應到現實中。當然,如果死亡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知道了。我弟弟他們在哪兒?”
淺易站了起來,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輸完液再去找他們吧,隻是你弟弟你可能暫時還見不到,他情況特殊,可能明天才能自由活動。”
君銘垂眸:“嗯。”
淺易拿著記事簿離開了,君銘躺回了原位,舒了一口氣。
他一閉上眼,同伴死亡的場景就會浮現。
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他們被迫自相殘殺,為了僅有的存活機會。
君銘殺了人。
但他不後悔。
君銘閉上雙眼,躺在床上不知不覺昏睡了過去。
另一邊,淺易並沒有徹底離開,而是站在君銘的門口沒有任何動作。
一個男人朝她大步走了過來:“情況正常,他沒有發現異樣。”
淺易拿過了男人手上的記事板快速瀏覽上麵的信息:
“多久發揮效用?”
“一個小時後。”
“嗯。”
“要把這件事告訴二號他們嗎?”
淺易輕飄飄看了他一眼,男人立馬低頭錯開她的目光:
“我……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應該需要通知一號的隊友。”
淺易收回目光,淡淡地回答:
“那就通知他們吧。隻是別讓他們打草驚蛇了,一號下次遊戲忘不了多少。”
男人點頭:“好,我一會兒就去通知。對了,二號的情況好像有所緩和了。”
“這是好事,隻不過他應該還是沒有完全適應,我等會兒再去檢查一下他的情況。”
“好的。”
淺易在記事板上添了幾筆後遞給男人,轉身離開了。
淺易一路到了子卿的病房。
子卿已經醒了,但和君銘不同,他身上幾乎插滿了試管,一副病重的模樣。
淺易坐到了一旁,和醒著的子卿對視了。
子卿虛弱地抬了抬手:“我哥哥呢?”
淺易拍下他的手,讓他好好放著:
“放心吧,你哥他們都沒事,現在有事的隻有你。”
子卿似乎是累極了,忍不住閉上了眼:
“我什麼時候能去見我哥哥?”
淺易沒好氣地說:
“你先養好你自己再說。”
她這麼說著,翻開了手上的記事板:“你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遊戲的時候不好太拚命的。照你這種玩法,身體遲早玩垮。”
子卿閉著眼回答她:“拚不拚命不都活不了多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