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的青石板上全是血,有君銘的,也有其他人的。
而君銘依靠著牆,坐在角落裏,滿手都是傷口的血。
混混已經跑光了,不知是不是被君銘打走了。
林森和急忙跑上前蹲在君銘旁邊,卻不敢去碰他:
“你怎麼樣?!”
君銘虛弱地抬頭,發現是他,露出了個笑:
“頭疼,手也斷了。”
林森和暗罵一聲,急忙和其他孤兒一起背起君銘,向孤兒院跑去。
君銘靠在林森和背上,氣息微弱,眼神黯淡。
頭要疼死了啊……
這樣想著,君銘在林森和的背上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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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醒來,君銘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間裏。
看來,是回孤兒院了。
房間一片昏暗,似乎是沒開燈。
君銘剛想支起身,手臂就傳來一陣劇痛,君銘齜牙咧嘴地又趕緊躺好了。
旁邊傳來一聲歎息。
君銘剛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下一秒對方就開了燈:
“……謝謝。”
君銘抬眼,果然是林森和。
對方一臉疲憊,臉上貼了不少藥膏,對著君銘,認認真真地又說了一次:“謝謝。”
君銘對他一笑:“不客氣。”
林森和抿了抿唇:
“如果不想笑,你可以不笑的。”
君銘頓了頓,沒說話。
林森和坐在了他床邊的木凳上:
“院長很生氣。”
君銘點頭:猜到了。
“李不死現在還沒醒,院長隻好把他送去醫院了。我隨便包紮了一下,你也是隨便處理之後就把你送回房間了。”
君銘又點了點頭:“讓我自生自滅,是他會做的事情。”
說完,君銘又笑了:“畢竟,養我這種隔三差五就打架的小孩,是很花院裏錢的。”
君銘摸了摸自己後腦勺,那裏被粗暴地纏了幾圈繃帶,看來隻是簡單的包了一下。
君銘見林森和還想說些什麼,卻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我累了。”
這是讓他走了的意思。
林森和明白,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君銘的房間。
等他一走,君銘又齜牙咧嘴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手臂一陣發麻,看來是被強行掰了回去,要好起來可能還要很久。
似乎是一晚上過去了,薄而破舊的灰窗簾透出了一點光來。
君銘環視一圈自己窄小的屋子,除了一張大床和剛剛林森和坐的木凳以外,沒有任何家具。
甚至這件屋子就連容納這張床也有些擁擠。
君銘用了很大的力氣才下了床,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了窗邊。
他輕輕用左手拉開了破舊的窗簾,生怕他一個用力過猛就讓這陳年老古董徹底爛掉了。
陽光慢慢照亮了狹窄的小屋。
窗口被鐵欄杆嚴密地縫合了,君銘一直很懷疑鳥到底能不能從這個欄杆裏鑽進來。
陽光透過狹小的縫隙照在君銘冷淡的臉上,給他蒼白的臉色帶來些許暖意。
陽光的到來,讓這間房間不再像是個牢獄一樣。
君銘透過欄杆的縫隙,隱隱約約看見了陽光下的孤兒院大門上的牌坊:
安吉爾孤兒院。
陽光照在牌坊上,給這六個大字增添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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