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羅普緩緩開口:
“兩年前,我意外發現了伯爵府的秘密,出於自身安危考慮,我選擇離開伯爵府。至於為什麼來賭場,就純粹是我個人喜好,和你們要調查的事情無關。”
君銘又問:
“伯爵府有什麼秘密?”
羅普眸光一閃:“恕我無可奉告,這件事,我會一直帶進墳墓。”
羅普微微抬頭,眼神堅定:“這是我立下的誓言。”
君銘和白言升對視一眼,不再執著於這個問題,而是換了一個問:“那個秘密和小鎮上的連環殺人案有關嗎?”
羅普歎了口氣:“有。”
君銘繼續問:
“我們調查出賭場老板的屍體內含有海.洛.因殘留,但根據他日常來往,他雖然販賣這東西,卻從來不自己用。他體內不會莫名其妙出現殘留,除非是被強迫。你知道內幕嗎?”
“……知道。但我隻能將一部分。”
羅普深吸一口氣,慢慢講出往事:
“老板……是我建議他用這東西的。”
君銘和白言升對視一眼,都略微驚訝。
羅普繼續道:
“老板在自己遇害之前,其實已經知道自己身邊一些事情不對勁了,他向我求助,我告訴他,也許服用毒.品,可以避免死亡。”
白言升一挑眉:“可他還是死了。”
羅普眼神晦暗:“他死的那天晚上,他本來已經打算離開小鎮……但沒來得及,他已經死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能說的,隻能這麼多。”
君銘思慮片刻,問出了第四個問題:
“如果我們要進伯爵府,應該避免什麼?”
羅普猛地抬眼和君銘對視,眼底情緒湧動。
君銘卻隻是淡淡地和他注視著,眼神平靜。
羅普停了很久,片刻後,才慢慢開口:
“……切勿,受傷,流血。”
君銘眯了眯眼,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我們怎麼樣才能在伯爵府存活下來?”
羅普慢慢閉眼,似乎完成了某種任務一樣露出了安穩的神情,說的話卻是非常模糊: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接受詛咒的審判……”
“噗!”
這句話一說完,羅普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羅普雙眼睜大,露出了類似於滿足的神情,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放棄了。
羅普慢慢趴在了牌桌上,不動了。
他死了。
君銘不動聲色,一旁的愛麗絲抿了抿唇,慢慢伸手去探了探他的呼吸:“死了。”
白言升眼底幽暗閃過:
“他應該是自己早就服用了毒藥。他知道我們一定會來找他。”
愛麗絲說:“倒真像他說的一樣,把這個秘密帶進了墳墓裏。”
君銘歎了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走吧。”
這時,一道女聲忽然傳來:
“聊完了?”
三人抬頭一看,原來是去而複返的女牌手。
女牌手看到趴在桌子上死去的羅普時臉色不變,看來是早就已經預料了這個結局。
女牌手慢慢走了過來,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還是死了。”
君銘說:“這也算是他的解脫。”
女牌手苦笑一聲:“也是。”
女牌手抬眼看著他們三人:
“去查明真相吧。瑞亞小鎮,還是蠻需要安定的。”
愛麗絲接過了君銘手裏的燈盞,三個人和女牌手道別後,都慢慢往賭場外走。
在離開地下賭場的一瞬間,君銘回頭,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身後的賭場。
君銘的臉一半掩在暗色裏,一半被油燈的光照亮。
但很快,君銘就回過頭,和愛麗絲、白言升一起走出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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