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銘又一次穿上了和昨天款式不同但同樣厚重華麗的衣袍,覺得很不自在。
君銘換好了衣服站起來時,白附身在他額頭一吻:“早安,公爵大人。”
君銘的回應是麵無表情的推開他的臉:“早安,但給我住嘴。以後沒有我允許不準對我作出親密行為。”
白遺憾的點頭,跟君銘一起走出了房間。
一走出房間,君銘就看到了昨天那名被他救下免遭砍頭的侍女正恭敬的等候在一旁:“紅桃皇後正在大廳用餐,請公爵大人跟我來吧。”
君銘和白跟著侍女下了樓,到了一樓的大廳。
長長的餐桌上坐著許多人,君銘又一次看到瘋帽子、三月兔、西裝兔和柴郡貓,紅桃皇後正無聊的看著三月兔和瘋帽子互扔茶杯,看到了君銘後衝他招手:
“銘,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能睡的仙境人。”
君銘並不在意紅桃皇後的話,畢竟她說的是事實,也不算罵他。
君銘走上前坐到了她左手邊的第二個空位,坐在了三月兔旁邊:“沒辦法,畢竟我體弱。”
白附身在君銘耳邊低聲道:“您今天該吃藥了,我去煎藥。”
君銘沒想到在這裏自己也要吃藥,無奈點頭。
白和那名侍女轉身離開了。
見君銘坐下,三月兔笑了笑,揚手就朝他丟了一個茶杯過去,君銘微微側身茶杯就擦過他的臉,被丟在地上成了碎片。
“噢噢,他躲過去了!躲過去了!”瘋帽子見狀鼓掌大笑。
藍色的煙霧忽然出現在了君銘的右肩上,柴郡貓搖了搖尾巴,趴在了君銘的肩上:
“你們可真是不會好好對待客人。”
三月兔的回應是又一個茶杯:“客人?嘻嘻!哪有什麼客人!”
柴郡貓及時散成了煙霧躲過茶杯,一個眨眼就又出現在了瘋帽子的頭上:
“皇後,你的撲克牌呢,來玩玩。”
紅桃皇後放下了茶杯,擺擺頭:
“噢,說得對,我們可以玩撲克。”
紅桃皇後扭頭對走廊高聲道:
“愛麗絲!把我的牌拿來!”
這一聲愛麗絲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走廊,愛麗絲抱著一個盒子慢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形似紅桃皇後的陰冷笑容。
“玩什麼?”愛麗絲走到了紅桃皇後身邊,紅桃皇後接過了盒子打開,詢問眾人。
西裝兔強行答道:“來比時間!接近12點算贏!”
柴郡貓一晃神又到了紅桃皇後手邊:“我也覺得來比時間好。”
瘋帽子和三月兔還在互扔茶杯:“隨意!”
君銘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玩吧。”
銘公爵的記憶裏有這個遊戲的影子,抽取的牌是幾點那麼自己就加上幾點,可以多次抽牌,一旦超過一個固定的時間點就算是失敗,越接近這個固定時間點的算贏。K、Q、J三類特殊牌算為半小時。
見所有人都同意了,紅桃皇後看向愛麗絲:“你也來。”
柴郡貓轉了轉眼珠,忽然開口:
“光玩沒意思……來點賭注?”
回答他的是瘋帽子:“那就來用肉來做賭注吧!輸的人,割下一片自己的肉!當然,在牌局結束前可以賒賬……等自己又贏了,就抵消吧。”
君銘知道他們在針對愛麗絲,並沒有發聲。
紅桃皇後聞言一笑:“我覺得不錯,就這樣吧。”
說完就從牌盒裏拿出了一疊牌來,放在了桌子中央:“從瘋帽子開始抽牌,最後是我。”
瘋帽子是紅桃皇後左手邊的第一個人,他嘻嘻笑著,放下了手中原本要丟向愛麗絲的茶杯,伸手抽了第一張牌:“嗯……”
他的神情平淡,比起平常的嬉皮笑臉反而更加詭異,過了半晌才又轉了轉眼珠笑起來:“再抽一張!”
他又從牌堆裏拿出一張,這次卻很快就撇撇嘴又伸手抽出了第三牌。
眼看他還要抽第四張,三月兔一個茶杯就扔了過去:“嘿!”
瘋帽子飛快抽出第四張牌,躲過了那個茶杯嘻嘻一笑:“好了!好了!”
接下來是西裝兔。
他放下手裏的懷表,伸出爪子抓了一張牌:“噢噢噢!”
他興奮的在桌子上蹦蹦跳跳,“再來!再來!嘻嘻嘻……”
他伸出爪子飛快的抽了一張牌:“噢噢噢!我好了,我好了。”
瘋帽子趕緊將臉湊過去偷看西裝兔的牌,卻被對方早有防備的用蹄子一腳踹開。
接下來就到了君銘,他挑了下眉,伸手抽出了第一張牌。
是一張Q,半個小時。
君銘沒多說,直接抽了第二張牌,是一張3,到現在他才隻有三點半的時間。
君銘伸手抽了第三張,這次是一張8,他已經有十一點半的時間,可以說是最接近12點的了。
瘋帽子觀察著君銘:“噢噢,銘抽到了好牌?”
三月兔又是一個茶杯過去:“銘的運氣一向很好!”
柴郡貓有些遺憾:“和銘玩牌我就沒有贏過。”
紅桃皇後大笑:“我最接近銘的時候也隻能和他打成平手,也從來沒贏過。”
君銘笑了笑,他忽然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一群人在聊天時抱怨自己手氣太好,每次玩總是他贏……
腦海裏似乎有畫麵一閃而過,卻始終無法看清楚。
君銘搖搖頭,放棄了探索這種經常出現的破碎畫麵。
下一個是三月兔。
“喝哈,看我的。”
他快速抽了張牌,看到牌麵後渾身一抖:“噢噢!再來再來!”
他又抽了一張牌,這次看了牌麵神情卻有些失望:“嘿!”
“該我了該我了!”柴郡貓迫不及待抽了第一張牌,“嗯……再來一張。”
這次他的牌看起來似乎很好,他高興的在空中轉了轉,尾巴掃來掃去:“該愛麗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