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銘拉開窗簾,手撐著下巴有些昏昏欲睡。
等馬車到了紅桃皇後的城堡,白進了馬車才發現君銘已經睡著了。
他睡著的時候也很不安穩,雙眉緊蹙,俊秀的麵容看起來淡漠而清冷。
白溫柔的輕聲喚他:“公爵大人……”
君銘睡得不是很沉,白一開口他就醒了,他慢慢睜眼,看向白身後的城堡:“到了?走吧。”
君銘拄著拐杖走下馬車,白對兩隻飛馬打了個響指,飛馬就嘶鳴一聲展翅再次飛入空中。
君銘看向大開著的鐵門,旁邊兩個紅色的撲克牌侍衛見到他後鞠了一躬:“公爵大人,皇後正在花園打槌球。”
君銘昂著頭直接漠視了他,回過頭看到了還站在原地的白,蹙眉道:
“白。”
所有人見君銘皺眉都倒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觀察君銘的反應。
白對君銘鞠了一躬歉意一笑:“公爵大人,您昨天要求我今天留在家中照料您的花。”
君銘想了想好像記憶裏是有這麼一回事,昂著頭對白挑了下眉:
“我的花難道比我重要嗎?我讓你跟著就跟著。”
白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看著君銘遲疑地說道:
“您……”
公爵覺得他比那些花更重要嗎……?
不是吧……
他以前可從來不會這樣……
明明無論什麼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他的花啊。
遲遲得不到白剩下的話和他的肯定,君銘有些不耐煩的蹙眉,語氣帶上了些煩躁:
“閉嘴。快點。”
白直直地看著他。
公爵大人……
似乎有些不一樣……
白想了想,對著君銘一笑,抬腳走向了他:“好的,公爵大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君銘轉身朝花園走去,白緊跟著他也走入莊園,侍衛們又慢慢將鐵門關上了。
白悄悄打量君銘的背影,繼續不動聲色地跟著他。
兩個人才剛剛靠近了花園沒有進去,君銘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高聲怒斥:
“砍掉他的頭!”
一聽這句話就知道是紅桃皇後,君銘加快了腳步走進花園。
身穿大紅色長裙的紅發女人站在空地上,手裏拿著當做球棒的火烈鳥,她叉著腰指著一名紅色撲克衛兵罵著,一隻刺蝟正蹲在她腳邊瑟瑟發抖。
君銘又看向她身後,見到了一頭金發的愛麗絲。
愛麗絲站在白玫瑰花叢裏,看向刺蝟的眼神裏帶著幸災樂禍。
這是原著裏的知名場景,君銘確定了這一點後走上前說:
“紅桃,為什麼要砍掉他的頭?”
紅桃皇後看向君銘,“銘,我的球居然敢擅自逃跑!難道不該砍掉這該死的家夥的頭嗎?”
愛麗絲站在花叢裏嬉笑著,好像很希望看到刺蝟被紅桃皇後砍掉腦袋。
君銘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刺蝟,拿捏著原主的語氣冷笑一聲:
“對,是該砍掉頭。”
紅桃皇後也笑了:“是吧?”
愛麗絲從花叢裏走了出來,站在紅桃皇後的身旁,臉上的笑容更甚,看起來更高興了些:
“嘻嘻嘻,砍掉了他的頭,皇後你又該找誰來當球呢?”
紅桃皇後保持笑容看向愛麗絲:
“那就再砍掉你的頭吧!愛麗絲!用你的頭來當球啊!”
愛麗絲一下子笑不出來了,臉色有些僵硬。
很快紅桃皇後就忽略了她,似乎已經沒有了興致,一腳踢開了刺蝟:
“夠了。我突然又不想砍掉你的頭了,滾開。”
刺蝟如獲大赦,立刻跑開了。
紅桃皇後懷顧四周:“銘,你看看我這花園漂亮嗎?”
銘沒有說話,因為按照原著的劇情,這該是愛麗絲來回答。
果然,愛麗絲說:“當然漂亮。”
紅桃皇後卻搖頭:“不!一點都不漂亮!那該死的園丁居然給我種了白玫瑰!我明明讓他種紅玫瑰的!我看到這些花就生氣,給我砍掉那園丁的頭!”
旁邊的撲克士兵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隨便派了個人去抓那個園丁去了。
愛麗絲走到一叢白玫瑰旁邊,伸出手去撫摸一朵白玫瑰,嘻嘻笑著,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
君銘見狀立刻出聲打斷了愛麗絲:
“紅桃,你為什麼不把白玫瑰染成紅玫瑰呢?”
紅桃皇後聞言遲疑了一下:“染成紅玫瑰?噢,這建議可真是奇怪。”
見君銘搶了自己要說的話,愛麗絲望向他,臉上帶著複雜的神色。
白看到後冷笑著望向她,愛麗絲對上那冰冷的眼神抖了兩下,抿唇撇過了頭,一個用力扯掉了手中白玫瑰的一片花瓣:
“對,你可以用血來染紅玫瑰。”
聽到這句話的紅桃皇後笑容陰森,看向了愛麗絲:
“對呀,我可以砍掉一個人的頭,再用她的血來染我的玫瑰!”
愛麗絲對上紅桃皇後陰冷的笑容,不可自控的往後退了兩步。
君銘及時製止了愛麗絲繼續往紅桃皇後的槍口上撞,咳嗽兩聲開口轉移話題:
“紅桃,我的房間在哪兒?”
紅桃皇後招呼了一名侍女:
“讓她帶你去吧,午餐的時候記得去餐廳,對了,一個月之後,我的那場舞會,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