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一本？”中年男子揚了揚手中的冊子，開口問道。
“十萬。”李衛臉不紅心不跳，隨意地報出了一個專門為眼前這名富態中年男子製定的價格，因人而異嘛！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不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是有些費力地蹲下身子，平視李衛：“這個價格有些貴了，一萬一本，怎麼樣，我要一套！”
“不賣。”李衛雲淡風輕，話語中不帶一絲煙火氣息。
“三萬！”中年男子咬牙。
李衛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搖頭。
“五萬！”中年男子臉上肥肉抖動。
李衛咧嘴一笑，再度搖頭。
“好吧，十萬，這本《修真長生術》我要了！”中年男子挫敗，垂頭喪氣。
“不好意思，不單賣，五本為一套，要買全買。”李衛雖然笑得很無害，可看在中年男子眼裏卻和惡魔無異。
“小兄弟，做人要厚道，要懂得見好就收知進退。”中年男子眼露精光，逼視李衛，那種氣勢顯然是久經商場磨練出來的。
“嘿嘿，厚道不厚道不是你說了算，知不知進退也不是你能夠明了的，請問你到底買還是不買？”李衛毫不客氣地回道。
“嗬嗬，小兄弟這戲演得有些過了，你真該見好就收的，現在我卻是不會再上你的當了，這些把戲我在商場上見得多了！”中年男子嗬嗬一笑，雖然臉上還有那麼一絲不甘，卻也依舊決然起身離開，不再留戀。
“商人本性，鬥了半輩子心計，最後卻是錯失了真正的機緣，把自己給繞了進去，此非天意，實是人為，怪不得別人。”李衛心中默默地給中年男子下了個評語。
“兄……兄弟，之前的那個年輕人，你一萬一本都賣，剛才的那個中年人出五萬的時候你為啥還是不賣？五五二十五，那可是整整二十五萬啊！”兩位攤主鄰居嘴唇都有些打哆嗦了，激動得差點兒咆哮起來。
“因為他能出得起更高的價格。”李衛平淡地回答，而後又加了一句：“比五萬更高的價格。”
“那他出十萬的時候你怎麼還不賣，哪怕隻是一本，那也是十萬塊啊！”兩位攤主情緒失控，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因為他買得起全套……”李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歎息道：“可惜的是他同樣心不夠誠，不願意。”
左右攤主鄰居聞言吐血，淚流滿麵，內心瘋狂咆哮：“我的小祖宗誒，你這到底是要鬧哪樣，怎樣才算是誠心？我看你倒是算得上誠心，誠心打算氣死我們老哥倆兒，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