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手下手忙腳亂把昏死過去的大臣拖下去,氣氛更加沉悶可怕。
直到沈沐凰吃完蘋果,依舊沒有人敢說話。
蕭瑄重重地咳了幾聲,柔聲問道:“還想吃嗎?”
沈沐凰正要說話,另一大臣不滿站起來,喝道:“夜王!你簡直欺人太甚,我等在朝廷上向皇上啟奏夜王妃與他國大臣有奸情一事,完全是從北齊利益考慮!你怎可公然把我們從朝堂上綁回來動用私行?”
淡漠的黑眸微微抬了抬,“你是……”
秦峰輕咳一聲,“是禦史大人王廷讚。”
“哦……”沉音拉長,修長的手指微微抬了抬。
秦峰又說道:“回稟王爺,這王大人二十年前還是窮苦書生的時候,和當時的恩師,大理寺少卿方大人獨女方可人廝守終生,二人未婚先孕,倒逼方大人同意婚事。”
沈沐凰瞥見王廷讚臉色鐵青,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二人成婚之後,方大人為讓獨女一生無憂,便費盡心思提攜這個窮苦的女婿,直到他高中狀元……”
話到此處,一旁的單羽感慨一歎,“可惜啊,這男人有錢有權了就生出旁的心思。出使西吳三個月,王大人從西吳帶回來了一個青樓美妾。哎呦喂,那妾室生的那叫一個又水靈又英氣,把王大人伺候的那叫一個舒坦。王大人寵妾滅妻,偏袒害死正室腹中孩子的美妾,把正室活活逼死……”
眾人的眼睛“唰”的看向王廷讚,審判的意味十分明顯。
王廷讚哪曾想蕭瑄把他的家底扒的連底褲都不剩了,當下臉色鐵青,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幹巴巴地回道:“這些不過是我的家事!你無權質問!再者,我是家風問題,你家夜王妃那可是叛國問題!”
“家風?”蕭瑄拿起一杯水遞給沈沐凰,溫柔地“伺候”她喝下。薄唇卻吐著不近人情的冷漠,“單羽,告訴王大人,他的美妾這些年幹了些什麼事情!”
“是!”單羽應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疊如書厚的罪證,朗聲念道:
“王大人,你可知你那西吳美妾乃西吳安插在我北齊的尖細?十幾年來,她用你的錢奔走在朝廷命婦之中,給他們送禮,以經商賺銀子為由,拉他們如西吳設置的圈套裏,多少年來,他們出賣了多少北齊的弱點!這賬目上寫的明明白白,你好好看看!”
話說完後,他把罪證惡狠狠地扔到王大人頭上。
那王大人哪裏知曉這個,緊張地翻閱著這些罪證,越看心越慌,當下哪裏還敢說沈沐凰的不是,隻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脫身。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王大人冷汗涔涔,“夜王殿下,臣,臣,臣並不知情呀!”
他高舉雙手不住地向蕭瑄磕頭,男人的目光卻隻是看著沈沐凰,眼裏的心疼與嗬護滿的幾乎要溢出來。
“王府美妾叛國通敵一事王大人雖不知情,但正是他寵妾滅妻偏偏助長了這一股妖風邪氣,害的無數朝廷命婦和大臣被鉗製被威脅。此事,王大人萬死難辭其咎!”
一席話已經為王廷讚的命運蓋棺定論。
秦峰揮揮手,“來人,把王大人拖下去,五馬分屍!美妾施腰斬之刑,其餘諸人流放三千裏,若無特赦,終身不得歸朝。”
“夜王殿下饒命啊,夜王殿下饒命啊!”
“蕭瑄,你這個罪人之子,你有什麼資格代皇上審判本官!你如此行徑,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啊!!!!”
……
王大人被拖下去之後,在場諸人無不膽顫心驚。
他們把頭壓低,互相對望著不敢出聲,到最後,還是有一人被推了出來。
“夜王殿下,王大人是罪有應得,可我等聲討夜王妃與他人有染一事,也是為了您考慮啊!”
沈沐凰忽然摁住了正要說話的蕭瑄,冷笑道:“這位大人好大的口氣,你說本王妃與西吳霄雲大人有染,這不是在貶低本王妃嗎?貶低本王妃便是在貶低夜王殿下,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