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喻應棠把一碟點心塞到二傻子手裏，讓他安靜了下來。
“嗯。”沈越琛看喻應棠已經安頓下來了，就道：“那我便告辭了。”
喻應棠：“我送你。”
次日
喻應棠和顧迎一起去了趟京兆府，又把二傻子的畫像沿路貼了下來，姐兒倆順便去早市買了些菜，路上說個不停。
顧迎開心地給喻應棠看自己的繡品：“好看嗎？是一個荷包。”
喻應棠看著她荷包上青色長條狀，由衷地讚歎：“你這緞帶繡的不錯。”
“這不是緞帶，是蛇啊。”顧迎納悶兒地看著自己的荷包：“青蛇，不像嗎？”
喻應棠不忍打擊孩子的積極性，道：“蛇的曲線圓潤，這十字繡啊，它不好繡。”
顧迎點了點頭：“姐姐說的是。”
路旁的繡房傳來一陣喧鬧，隻見一個中年婦女把一個瘦削的女子給轟了出來：“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你的繡品，你看看你繡的是什麼！”
女子不甘示弱，她猛地推了下中年婦女，中年婦女被她推倒在地，她氣勢洶洶道：“誰是來送繡品的！跟你說了我找人！你們人類是不是都不會好好聽人說話！”
顧迎喔了一聲，喻應棠問：“怎麼了？”
“姐姐，那個女子昨日也來過我們店裏，當時拿走了好幾副花樣，說繡好了就送過來。”顧迎小聲道：“但我看繡的樣品比我的還差，就把她打發走了。”
比顧迎還差？那是不能要。
四周圍了不少人。
女子舉著一個胳膊粗的棍棒對著中年女子，質問：“人呢？”
中年女子嚇得發抖：“打人了——”
“閉嘴！”女子不耐煩道：“我相公就是在你店裏沒的，你把人弄哪兒了？”
“不…不知道啊，我就沒見過人。”
“你說謊！”女子下意識按響指節，冷聲道：“他就是在你帶我挑布時沒的，你還說沒見過他？”
“他看不見你…就自己跑開了…”
女子瞳孔驟縮，她氣急：“你不會攔著嗎！他不能一個人出去的！他什麼也不會！”
“我…我…”中年婦女瑟瑟發抖。
女子冷臉，她揮起棍棒：“你們，果真都是無情無義之輩！”
中年婦女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姑娘。”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中年婦女驚慌地睜開眼睛，看見那潑婦的手腕被一個女子握住了。
喻應棠拿出畫像：“這是你要找的人嗎？”
女子眼睛猛地瞪大，她顫抖著抓住畫像，激動道：“是，是他，你見過他？”
“嗯。”喻應棠點頭：“就在我們店裏，昨日偶然遇見的，他找不到你。”
女子氣急敗壞道：“他就是個二傻子！什麼也不會，我告訴他別亂跑的。”
喻應棠笑笑：“走吧。”什麼緣分啊這是。
女子認出了顧迎，她蹙眉：“你不是那個無良店家嗎？”
顧迎鼓起勇氣，小聲道：“我、我們才不是無良商家。”
女子看出喻應棠和顧迎是一起的後，也沒有尷尬，隻是催促道：“快帶我去。”
這女子長相一般，身著粗布衣服，像是村中的新婦，但舉止卻帶著幾分…出塵的意味。
“就在這兒。”喻應棠示意門口。
村婦三步兩步地進去了：“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