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應棠用一隻木炭筆飛快地在紙上寫著,手邊還放著打算送人的珍珠項鏈,突然,耳邊傳來人聲。
“看來你掙著錢了,都能買得起珍珠項鏈了。”
喻應棠抬頭,看見沈越琛抱臂站在桌邊,她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呦,越哥啊。”
她隨手拿起一條珍珠項鏈,遞給沈越琛:“要嗎?送你。”
沈越琛沒接:“我要這個作甚?”
喻應棠意味深長地一笑:“你若真想要,我還未必能給呢。”
“什麼?”沈越琛不明白。
喻應棠搓了搓手裏的珍珠,那串珍珠化作一串流光消失了,沈越琛眨了眨眼睛,喻應棠笑著解釋:“三師姐用法術變的,維持不了太久。”
沈越琛挑眉:“要是這項鏈突然消失,你怎麼解釋?。”
喻應棠放下手中的木炭筆:“我又不總送,況且,這玩意兒也能維持個七八天,要是消失了也可能是他們自己搞丟了,這世上啊,每天丟的東西不計其數。”
“你是會做生意。”沈越琛道。
喻應棠撲哧笑了,她感慨:“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呢?”
“陳述事實。”
“你道是會說話。”喻應棠笑道。
沈越垂眼一笑,琛湊近了些:“你在寫什麼?”
“話本兒。”喻應棠把冊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我打算把那塊地方騰出來,擺個戲台子,反正我家師兄師姐多才多藝,正好給他們打發時間了。”
沈越琛看著她的話本兒:“你寫的是鳳渙和薛庭筵?”
“我可是把名字都改了,你怎麼看出來的?”喻應棠笑問。
沈越琛無語:“就這語氣,一看就是他們。”
“你還別說,寫出來看著蠻有意思的。”喻應棠道:“我下個故事就寫顧淮和顧迎,當然,要潤色一下,寫的誇張一點,現在的老少爺們生活巴適地很,就喜歡看這些風花雪月,悲歡離合。”
沈越琛無奈一笑:“你還記得你是開道觀的嗎?”
喻應棠湊近沈越琛,壓低聲音迅速道:“滿道觀的廢物。”說完,她心有餘悸地往鳳渙那邊看了一眼,應該沒聽見。
“所以啊,為了生計,我可不得啥都幹麼?對了,我還欠你那麼多錢。”喻應棠重新拿起筆。
沈越琛:“不急,我錢多,不缺你那一點。”
喻應棠:“……”
她感慨:“老沈,我算是知道為啥你不受人待見了。”
沈越琛把她寫的故事看完,略微有些不解:“你寫的他們…有些奇怪。”
喻應棠得意一笑,故意問:“哦?”
“他們是一對兒吧?”沈越琛問。
“嗯哼。”
沈越琛摸著下巴:“但你在故事裏卻說他們是好兄弟,但他們的言辭…有些……”
沈越琛形容不出來了,喻應棠接道:“曖昧。”
“對,是有點。”沈越琛點頭。
喻應棠飛快地轉著筆:“這是套路,畢竟你們這個世界信得是三綱五常,陰陽兩和,我哪能明著寫我師兄們的感情?感情真摯就行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沈越琛蹙眉,似乎覺得不對勁。
喻應棠知道他是個黑白分明的人,她理解一笑:“當然,這隻是我的看法。”
“嗯,”沈越琛看了她一眼:“這戲何時開場?我來看。”
喻應棠偷笑:“你不是覺得我寫的故事奇怪嗎?”
沈越琛頓了下,含糊其辭:“奇怪就不能看嗎?”
喻應棠莞爾:“能,給你留個正中央的位子。”
“倒也不必。”
薛庭筵突然走過來,意味深長道:“沈大人,您老往我們這兒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