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燃。”
“我叫燃。”
顧迎看著天光喃喃:“燃。”是光啊。
事情過去月餘,喻應棠的食肆馬上就要開張了,她邀請了鑒妖司的眾人,請他們次日吃飯。
這實在不是喻應棠大方,而是她師兄師姐將那條街破壞的慘不忍睹,而她囊中羞澀,最後還是人沈越琛借給她錢,她拿去賠了人家。
沈大人很貼心,就連破壞街道的罪名也安在了青蛇的身上,雖然顧迎看起來不太開心,可她依舊跟隻鵪鶉鵪鶉似的。
她跟顧淮鬧矛盾,就住在了食肆裏,幫喻應棠打打下手,喻應棠留下了她,畢竟人美話少還勤快的妹妹,誰不喜歡?
喻應棠跟沈越琛並肩走著:“那蛇最後咋整了?”
“他一個靈體,送冥府去了。”沈越琛道。
“顧淮啥時候來接顧迎?”喻應棠問。
“我怎麼知道?”沈越琛蹙眉:“我跟他又不熟,不過都鬧成那樣了,想是不會回去了。”
不熟…喻應棠撇撇嘴,然後道:“那可不一定,畢竟血脈相連,吵的再凶也是會和好的,不過是時機的問題罷了。”
沈越琛自顧自走著:“你說的輕鬆。”
“不是麼?”喻應棠把滑落的布兜袋子重新背好,走快幾步跟上沈越琛:“吵吵鬧鬧,分分合合,人間煙火,大抵如此。”
沈越琛蹙眉,人間煙火…這話略有些耳熟,似乎被誰提過。
“哎,越哥,你既然跟顧大人同出師門,為何現在關係這麼僵?”
沈越琛放慢步伐,悠悠道:“我們一直這樣。”
國師寮裏,有兩個天才少年,一個自帶光環,還喜歡招搖過市,被眾人冷落;一個天賦異稟,喜歡獨來獨往,主動冷落眾人。
於是,兩個遠離眾人的人成了朋友。
當時得知顧淮要離開國師寮,沈越琛十分不解,他去質問顧淮:“為何?”
顧淮隻道:“人要懂得及時止損。”
沈越琛:“我呸。”
顧淮笑了:“保重。”
顧淮回去之後,得知母親去世,從此,父親對他閉門不見,妹妹也對他躲躲藏藏。
沈越琛不知當時顧淮心裏是何滋味,他隻知道顧淮一走,國師寮的擔子全壓在他身上,他無暇去探望顧淮,後來沈大人說,他原本就沒想去!
五年前,他再次見到顧淮,他們一個成了鑒妖司的總督,一個則是京兆府的府尹。
沈越琛發現顧淮變了,他不再意氣風發,不再腰佩長劍,不再說降妖除魔,也不再…招搖過市。
但兩人依舊掐的你死我活。
沈越琛永遠不會承認,他心中有個標杆,那人隨心所欲,心境曠達,天不怕地不怕,最後因怕失去家人而放棄了坦途。
“唉——”沈越琛微微歎氣,喻應棠提醒他:“越哥,到了。”
站在京兆府門口,沈越琛心情複雜,直到顧淮從裏麵出來,“哎呦~這不是沈大人嗎?怎麼?我又招惹您老人家了?”顧淮笑眯眯地看著他。
“……”沈越琛將手裏提的長方形東西直接扔給他,咋得顧淮一個趔趄。
“上次踢壞你的牌匾,還你的。”沈越琛轉身就走。
喻應棠看得直樂,她對顧淮偷笑:“他害羞~不好意思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顧淮拆開絨布,發現牌匾上麵寫著“京兆府”三個字,他微微一笑,衝遠方叫道:“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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