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一邊擦汗，心道：好險。
要是再晚一秒，他肯定又要軟得一批。
肖然怒罵：“哼，垃圾係統！”
垃圾係統007還沒說完呢。
它充耳不聞，繼續歡快的：【親親，我們這次的附加有獎問答為：請問，男主以下哪個部分有一顆褐色小痣？A.臉。B.背。C.胸。D.臀。】
肖然：……
【請親親在四小時內給出答案，回答正確還有一份特殊獎勵哦！】
滾你媽的獎勵！
肖然深吸一口氣：“你們售後在哪兒？我要給零星差評！”
垃圾係統007：【係統維護中，請親親稍後再谘詢。】
肖然：“？？差評！我要差評！”
垃圾係統007：【係統維護中，請親親稍後再谘詢。】
肖然：“#￥……#￥……&……”
……
肖然還在罵罵咧咧，卻聽見一個帶著寒氣的聲音：“你說什麼？”
沈成瀚麵無表情地一步步走了過來：“再說一遍。”
肖然：……害怕。
他一邊瑟瑟發抖著，一邊又覺這話好像有點耳熟，不就是他剛穿過來聽到的那兩句嗎！
這樣的話……
肖然小腦袋瓜裏突然蹦出一個念頭：“垃圾係統，我台詞什麼來著？”
係統007：【您的的四句台詞是“喲，這麼凶幹什麼？看得我好怕怕啊！再說一遍又怎麼？你，沈成瀚，就是個婊/子養的！”哦。】
肖然微笑：“你不是在維護中嗎？嗬嗬。”
係統007沉默片刻：【係統維護中，請親親稍後再谘詢。】
肖然：“那啥，我先完成前三句總可以吧？”
係統007：【可以的喲，親~】
……
007還懵逼著呢，就見肖然仰起小臉，對著沈成瀚：“喲，這麼凶幹什麼？看得我好怕怕啊！再說一遍又怎麼？”
“那啥……離我遠、遠點。”
原本是氣勢洶洶的開場白，結果越說氣場越來越弱，到最後幾乎快聽不見了。
係統007：【台詞完成75%，還剩25%，希望宿主再接再厲，加油哦！】
肖然鬆了口氣的同時，十分沒出息地低下了頭，根本不敢跟傲天對視。
真不怪他啊！要怪就怪男主氣場太強大了，他能說出前三句，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要真連同最後那句一並說出來，恐怕這兩條腿現在已經殘廢了……
沈成瀚此刻的確很想打斷他的腿！
他倒沒想到小變態這麼剛，叫他重複還真重複了一遍，一時間氣血直往腦門兒上湧。
可偏生這人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軟得不行，連放狠話的語氣都是軟軟喃喃的。
比豆腐塊兒還軟。
聽著不像是狠話，反倒……像在欲擒故縱地撒嬌。
沈成瀚怒火平息了不少，扯扯嘴皮：“行啊，長本事了？”
肖然更慫了，連忙跪舔著挽尊：“不是大佬，你誤會我了！我讓離我遠點，完全是為了沈少你考慮……我的意思是你忙你的去吧，教打球這種小事哪能讓你親自來啊！這不有損你男神的逼格不是？”
沈成瀚：“……”嗬嗬。
肖然繼續帶入小迷弟的角色，歎口氣：“而且吧，你在我心中是什麼？男神啊！我一見到你就隻顧著崇拜你去了，哪還學得會打球！……講真，你剛剛就教了我那麼一下下，我都感覺有點怪怪的呢！”
前麵的一大堆沈成瀚都聽得直冷笑——全他媽扯淡，還扯得一本正經的。
可聽到最後一句，他卻陷入了沉思。
別的不說，這句話，他深有同感。
——手心現在還燙著。
就……很怪。
……
痛痛快快打了一場，已近中午，鄭剛心情很是不錯，神情愉悅地走進休息室：“不容易啊，我這把老骨頭總算是贏了一回。你小子，今天怎麼的，真不在狀態還是故意讓我呢？”
沈成瀚和他並行：“是您球技好。”
鄭剛大笑兩聲：“你啊你。”
有服務生迎上來，遞了毛巾，飲料。
沈成瀚接過，擦擦手，餘光裏瞥見鄭剛那小兒子拿了一塊毛巾，殷勤地遞給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