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周晟懷裏吃手指,似乎知道有人喊他們的名字,手指從嘴裏拿了出來,烏溜溜的大眼睛開心地笑了起來,一副萌死人不償命的小模樣。
王老夫人抱著軟軟的小娃,又見他們笑得那麼開心,跟自己一點都不生疏,心裏別提多快活了,最重要的是,他們跟慕千染小時候一樣,不說模子一模一樣,這喜歡笑的脾氣,簡直是複刻出來的。
她嘴巴不停地誇著兩個萌崽崽,直說自己禮物帶少了,連忙吩咐自己的兒媳婦,讓她聯係老家,再送兩車禮物過來。
兒媳婦不敢怠慢,立馬往老家打電話。
走到門口的白彧,把屋內的歡聲笑語聽在耳裏。
兩輛車的禮物。
兩艘船的嫁妝。
這也是家族文化嗎?
王老夫人看到慕千染後,立馬把琛崽和棲崽遞給了周老爺子,她張開手臂笑不攏嘴的說:“快過來,讓姨婆抱抱。”㊣ωWW.メ伍2⓪メS.С○м҈
慕千染鬆開白彧的手,撲進了姨婆的懷裏。
王老夫人挪了挪身子,讓她跟自己一塊坐,手臂摟著慕千染,不打算鬆手了。
周老夫人極度寵愛慕千染,從小跟在親姐姐屁股後麵跑的王老夫人,愛屋及烏,自然也非常的疼愛慕千染。
她姐姐一輩子沒有什麼可後悔事,一般她想做什麼就做了,而且都成功了。雖然親姐早早死了,但她的人生並沒有什麼遺憾,非要說遺憾的話,那大概就是沒有看著慕千染成家,沒有幫慕千染找一個好夫婿。
王老夫人跟慕千染說話期間,眼神打量著白彧。
白彧突然福靈心至,讓人拿了一個團蒲,自己跪在了上麵。
男兒膝下有黃金,白彧這種人物,膝下更是有金字塔。
他眼神清朗,聲音溫潤細膩:“外婆已故,晚輩沒有福氣在她老人家麵前磕頭,姨婆麵容和神態跟外婆相似,晚輩心情激動無法平息,請姨婆允許晚輩向您磕三個頭,全了晚輩的心願。”
王老夫人笑眯眯地看著他,思量了幾秒後,才道:“好,那你磕吧。”
砰砰砰——
額頭觸地,很實在的響聲。
王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好孩子,這也是一個好孩子。”
她滿意了,代表著周老夫人也滿意了,若是誰想拆散白彧和慕千染,也名不順言不正了。
趙逍眼神黯然。
如果他當初堅定一點,現在磕頭的人,就是他了吧。
一念之差,咫尺天涯。
沉默寡言的周縝突然出聲:“白彧真的有腦疾和瘋病嗎,為什麼比我還會討長輩歡心。”
他妻子是獨生女,嶽母早年喪夫,把女兒當眼珠子一樣疼。他是軍人,偶爾會執行特別危險的任務,他無法保障自己每次都活著回來,妻子理解支持他,但每次去嶽母家,嶽母對他鼻子不是眼的,如果不是妻子有孕,嶽母都想著以他無法生育為由,拾掇妻子跟他離婚。
周玠:“妹夫的病不是快治好了嘛。而且腦疾和情商是兩個東西,不能混為一談。”
周縝:親哥?
周鴻:“白彧是我見過,最接近完美的人類,如果他腦疾和心理疾病治好了,會招來很多的狂蜂浪蝶吧。”
趙逍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
周鴻:“逍,與其守株待兔,不如烏龜賽跑,去找尋你自己的真命天女。”
趙逍:“我知道。”
後麵陸陸續續來了幾百人,就是不見慕宗塵和周楚。
慕千染靠在白彧懷裏,兩人站在門口,大有不把人等到,不進門的架勢。
翠娘走過來,輕聲道:“小小姐,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
慕千染沒吭聲。
翠娘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勸。
這時周玠走了過來。
他看到妹妹泛紅的眼眶,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頭。
白彧先他一步,手掌放在了慕千染的腦袋上。
周玠沒跟他計較。
“爺爺最先發現姑姑和姑父失蹤,你正在坐月子,所以他沒有告訴你。他們是在一座雪山上失蹤的,後麵雪山腳下的一個部落也失蹤了好幾個人,我母親就練習雪山附近駐守的部隊,前去尋人,因為一直沒有尋到,我母親急了,她親自過去坐鎮。別急,再等等,一定會有好消息傳來。”
慕千染:“老祖宗神通廣大,她肯定不會看著爸爸媽媽陷入危險。”
雖是那麼說,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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