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慕千染是聞著香味醒過來的。
她眼睛都沒睜開,就知道白彧在做早餐。
白鷹敲了敲臥室的門:小主母,您醒了嗎?
慕千染脆生生的喊道:我醒啦。
白鷹:那您準備準備出來吃早餐吧。
慕千染剛想說什麼,就看到了枕頭上的水痕,她昨天晚上又哭了嗎
她哭了,白彧就哄著她,那他豈不是一晚上都沒睡好?
慕千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貝齒咬著嬌軟的紅唇,一時間心中不知道甜蜜多,還是心疼多。
白彧心疼她,她也心疼白彧呀。
白彧能夠給她全世界,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東西可以給白彧,思來想去,她看著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
她好像隻能給白彧生兩個寶寶。
安慧姐說過,生孩子很疼很疼,她怕疼,可是一想到她要給白彧生孩子,未來會有兩個小白彧,她心中的期待大過了恐懼。
她會少生氣,讓兩個寶寶茁壯成長。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件事情要問。
慕千染清了清嗓子,喊道:白鷹,你可以進來一下嗎?
白鷹耳力好,當然聽到了這句話。
他心裏打鼓。
進臥室?
進家主和小主母的臥室?
他怎麼敢的啊!
慕千染淡聲道:你進來,不要告訴白彧。
白鷹左右為難,硬著頭皮扭開了臥室的門把手,半隻腳都不敢踏進去,探頭探腦的說:小主母,您有什麼吩咐?
慕千染:你要這樣說話嗎?
白鷹猛點頭:這樣好,我喜歡這樣,能夠鍛煉脖子的靈活度!
慕千染抿了抿唇,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白鷹,你跟我說說白彧的病吧。
啊?!白鷹英俊冷硬的臉龐,竟然像小媳婦一樣別扭起來:家主,挺好的啊。
他不知道說違心的話,會不會被雷劈。
但他要是敢說真話,一定會被家主劈。
慕千染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鴉色發絲如流雲般垂在肩後,幾縷碎發盤疊在纖細淡薄的肩頭,她膚色過於白皙,顯得發絲更濃更黑,連帶著她眉眼間的氣勢都強了幾分。
我要聽真話。
小主母,您就別逼我了,我真不能說。
哦。慕千染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那我就告訴白彧,你欺負我。
白鷹:!!!
白彧做好早餐,擦了擦手,準備喊人吃飯,就看到白鷹像個冰雕,杵在臥室門口。
白鷹垂著頭,麵露愧疚:請家主責罰,我把一切都告訴小主母了。
白彧瞧了眼床上,背對著他側臥的乖乖肉。
哎,不告訴她,就是怕她擔憂生氣。
白彧走過去,原本以為她在哭泣,沒想到她臉色異常冷靜。
這可把白彧嚇壞了。
他的嬌氣包,難過到哭都哭不出來了嗎?
慕千染握緊小拳頭,狠狠錘了一下床麵:老公,你一定要把那個老中醫抓到,他太壞了!
難得看到她這麼硬氣的一麵,白彧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愣了一下,忙不迭的說:已經把人抓到了。
那個老中醫的兒子,是白氏財團旗下子公司的一名財務,因為挪用公款被起訴,在牢裏待了五年,釋放出來後,染上了賭癮。
老中醫把這一切的錯都歸咎在白彧頭上,知道兒子生還無望後,就算計白彧去郵輪,給他兒子陪葬。
膽敢算計白彧,倒也有幾分本事,隻是老中醫低估了白家的權勢,還沒跑出京市,就被逮住了。
慕千染吃完早餐後,坐在沙發上發呆。
大肥也癱在沙發上,自從昨天它找出佛珠後,白彧和慕千染幾乎要把它當成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