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彧微微抬起頭,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吸了口氣。
白鷹看到家主猩紅瘋魔的眼,瞬間垂下眼皮,太可怕了,簡直就是魔王在世,看一眼都要入輪回了。
兩個醫生各自看完診,退後幾步。
從脈象來看,夫人身體並無大礙。
沒有大礙,那就是有小礙了?
白彧眼前一黑,喉嚨湧上腥甜的血。
何至於斯。
她本該像花兒一樣盛放的年紀,沒道理要受這麼大的罪。怪他,都怪他。白彧啊白彧,你自以為能掌握所有的事,權柄在握勢力滔天,可是如今連讓她開心都做不到。你還自詡疼她寵她,到頭來,把人疼成這副模樣。
白彧出聲道:你在這裏等我,我也要醫生幫我檢查一下身體。
慕千染揪住了他的衣角,淚眼通紅,極為依戀:在這裏看呀。
白彧摸了摸她的頭:這裏不方便。你忘了老公腿上的傷嗎,它們現在還沒好,讓醫生幫我看看,好嗎?
慕千染鬆開了手:那你快去快回。
她縮在毯子裏,隻露出一雙紅紅的桃花眼。
明媚漂亮的眼睛,隻剩下迷茫空洞。
房間門關上後,隻有白鷹留了下來,因為他是白彧的心腹。
白鷹撓了撓頭,小聲問:小主母,你還好嗎?
慕千染眨了眨眼,不說話。
白鷹想給自己一巴掌,叫你多嘴。
慕千染突然開口問:你跟在白彧身邊多久了?
白鷹:啊?我從小就是家主的跟班,跟著家主一起長大後,成為了家主的左膀右臂。
就是狗腿子唄。
慕千染垂著眼皮,小臉病懨懨的說:他不經常在公司忙,都是你們幫他做事嗎?
白鷹:是的。
但他跟公司裏的精英不同,他們是處理明麵上的事,而他是幫家主處理一些不是明麵上的事,比如柳詩柔這樁事。
聽精神病院的院長說,柳詩柔哥哥有來頭,惹不起。
嗬。
她哥哥要是敢來,一並抓起來,關到精神病院。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家主惹不起的人。
哦,現在有的,就是眼前的小主母。
慕千染欲言又止,想問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她並不是無緣無故做噩夢,但是她不敢跟白彧說。
夢裏血糊糊的,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白彧的身影,她害怕做夢,也有點害怕白彧。
但白彧對她那麼好,她要是把夢說出來,他就該傷心了。
不能說。
不能說的話,隻能自己難受了。
客廳。
白彧冷聲:說吧。
中醫:小夫人的脈象很亂,想必最近經常思憂哀傷?
白彧:沒有。
中醫:啊這那這對不上了。他看向西醫:你說說啊。
西醫:我覺得是心病,光是我們看診沒用,恐怕需要心理醫生過來。小夫人防備心很強,她恐怕都沒有跟您說實話。
這個您,指的當然是白彧。
白彧身子都顫了一下:需要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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