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佳寧訝然,在他的認知裏,離王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在上的模樣,從來也不會主動請求別人去做什麼,如今…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殿下自當放心,我同他交好,不會拿這事為難他,隻是…殿下當真準備這樣一直放任下去?”
聽到這話,沈離半晌沒有反應,內心似乎陷入了掙紮。
“錦昭…他很好,可以看出日後在功績上也會有一定的建樹,但他的性子執拗,若是認定了一件事情…或許會一門心思的栽進去,這恐怕也是他的…一道命門。”
裴佳寧一語雙關,他沒有說的很明顯,卻一語道破了其中真諦,沈離也難得的沒有回話,隻是他的眼眸越發幽深。
“這道命門是他自己跨進來的,自當不會自己出去,殿下……”
“你想太多了,我跟他…沒有那些彎彎繞繞,一切不過是他一廂情願。”沈離攥緊了衣袖邊緣。
“是嗎?可方才殿下回絕的也不是那麼幹脆,您或許早就……”
“裴將軍還請慎言!”沈離放高了聲調,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裴佳寧了然的點了點頭,拄著拐杖往門口走去,離開前,說了一句,“既然如此,便是我多說了,殿下心裏應當是有數的。”
錦昭端著木盆回來的時候,那人正背對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將木盆放下,走到沈離身後,手掌剛碰到他的肩膀,那人的身子便是一縮,動作有些突然,錦昭的手僵在半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沈離背對著錦昭,半晌之後,像是沉了一口氣,說:“我仔細思慮了許久,你我之間…不能如此。”
錦昭微微緩過神,放下手,反應了幾秒鍾,依稀能聽懂他語氣中的認真,不像平日那般的埋怨。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沈離說的“不能如此”,是什麼意思。
他也知道,對於一個古人,他思想保守,這種事…不會太容易接受,自己也不想強迫他,可是…他就是不願這麼輕易放棄。
他故作不在意道:“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吧,藥水該涼了。”說著,試圖去拉沈離的手。
沈離驀的轉過身子,避開了他,“不要再這樣了,你到底懂不懂?”
錦昭微微抬眸,壓著聲音問:“所以…殿下什麼意思呢?”
沈離呼出了一口濁氣,“各歸其位吧,你我都身不由己,不能這樣糾纏在一起。”忽然想到…今日在練兵場上,他做的那麼明顯……
之前在朝堂上這人不管不顧的為了他出頭,一舉將張淮拉了下來,已經被人所忌憚了,如今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為他說話,很難不讓人懷疑到他們的關係。
沈離清楚自己在朝堂中樹敵眾多,他隨心所欲慣了,落得個什麼結局都無所謂,可…確確實實不想把這人拉下水。
這段日子以來,這人對他無微不至,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險些跌進這溫柔鄉裏,也險些被這人所迷惑。
若非方才被裴佳寧一語點破,或許…他還不願意醒來。
連裴佳寧都能看出來的現象……旁人要看出來…恐怕也不難。
他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了,他怕自己越陷越深,更怕麵前這個他最不想傷害的人背負上什麼汙濁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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