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隨口一說,當然不能透露當時是皇叔帶人救的他,否則…皇叔夜裏私自出獄這事可就暴露了。
“說回正事吧,父皇。”
沈宏從進殿開始就沒有往曹仲謙那邊看,而是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張淮。
“張大人,你沒想過我會醒過來吧。”
張淮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隻是悶著聲音說:“殿下能醒過來…實屬可喜可賀。”喵喵尒説
“是嗎?那你利用我來陷害九皇叔這一妙計,豈不泡湯了?”
聞言,張淮忙抬頭,試圖狡辯,然而沈宏卻直接朝宣輝帝跪了下來,義正言辭道:“兒臣深知作為儲君時,讓父皇失望了,但兒臣別無所求,隻想平靜的活著,沒想到…竟然也會被人暗害,父皇,您說這事應當怎麼處理才合適呢?”
事情發展到這裏,任憑張淮能說出一朵花來,也無濟於事了。
宣輝帝冷冷看向張淮,語氣充滿威嚴,“刑部尚書張淮以權謀私,縱容其子陷害崔將軍,陷害離王,且暗害皇子等數罪並罰,現削去官職,貶為平民,家產充公,舉家流放…涇裕關。”
流放……
錦昭適時的開口道:“陛下,張淮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若隻是流放,未免太輕了吧。”
宣輝帝:“他此次也是鬼迷了心竅,且念在他多年為朝廷盡心盡力的份上,以及…已折損了一個孩子,便饒他不死吧。”
錦昭自然心有不甘,他本想著一招將這人置於死地,可…可這宣輝帝明顯沒有那個意思,若非是他當場揭穿,恐怕這張淮還能趁機逃脫了。
宣輝帝此人……
他忽然有些明白沈離了,雖然是同父的親兄弟,但這些人對他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說不準……
張淮將事情鬧得這麼大,目的便是要鏟除沈離,身為皇帝的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又怎會什麼都不知道。
或許…他心裏就沒想讓沈離活著,剛好趁著這次機會……
若是沈離死了,跟他沒有半分關係,還借了別人的手……
想到這的時候,錦昭心裏迅速竄起一絲寒意。
任憑張淮怎麼掙紮求饒,侍衛仍將他拖了下去。
行至門口時,他滿臉殺氣的瞪著錦昭的方向,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陛下言之有理,崔將軍,既然張大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處罰,你便到此為止吧,畢竟…再過不久,六皇子即將繼任儲君,再鬧出人命,不吉利。”曹仲謙看了他一眼說道。
沈宏就站在錦昭身側,能夠清楚的注意到他的表情,這張一臉正氣的麵孔下,卻藏著一顆惡毒無比的心。
沈宏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正要上前,錦昭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不著痕跡的朝他搖了搖頭。
對於曹仲謙的話,宣輝帝並未反駁,這還是第一次明麵上將六皇子即將繼任儲君的事說出來,想來…已經快了。
下朝之後,錦昭與沈宏二人隔的不遠,錦昭小聲提醒著他,“稍安勿躁,若是及早暴露,神仙也救不了你,最近…要格外小心。”
沈宏未曾吭聲,隻是動作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怕被人察覺,迅速換了另外一條路離開了。
崔奉之隨後便跟了上來,麵色帶怒的看著他,說:“倒是我小看了你小子,沒想到剛入朝不久,便拉下了張淮這個老狐狸。”
“父親,此舉…實屬無奈。”
“無奈嗎?我看你今天說的挺起勁,早在之前我便告訴過你,讓你離離王遠點,你全當耳邊風了,對了,你不是看不慣離王麼,怎麼反倒還這麼幫他?”
錦昭不以為意道:“他之前不是也幫過我麼,我隻是…回報了他一下而已。”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狡辯之詞?”
錦昭抬眸看他,沒有吭聲。
崔奉之繼續說道:“隻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自今日起,你的情況很有可能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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