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昭的眼神不自覺的從他胸前那截短疤上掃了過去。
他皮膚光潔白皙,所以那塊傷口顯得很是明顯。
布巾從傷口上抹過,錦昭抬起眸子斜斜看著他,“皇叔對自己可真能狠的下心呢,若是那劍當時在深上一分,現在你還能躺在這裏嗎?”
沈離一把拍開他的手,“你若是因為當初我利用你這件事而耿耿於懷,那大可不必,當時在詔獄換下你,沒有讓你死在那裏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聽他這麼一說,錦昭的臉色驀地變了,他一把將人推倒,眼神鋒利的盯住沈離,“是嗎?沒有讓我死在詔獄,倒是把我送去了馭獸營,隻是為了看看碾死一隻螻蟻多麼有趣吧,隻是你沒想到的是,我命硬,沒死成,生生從亂葬崗裏爬出來了。”
沈離看著他,眼裏劃過一抹複雜,雙眸微顫,原本想說什麼,張了張口,最終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然而這在錦昭看來便是一種無聲的默認,他語氣嘲諷道:“怎麼?沒話說了?想要狡辯卻發現竟然找不到妥帖的說辭吧。”
沈離歎了一口氣道:“此刻說那麼多又有何用,既然已經落到了你手裏,便悉聽尊便吧。”
他將臉頰轉向一旁,正好露出脖頸那塊淺淺的牙印。㊣ωWW.メ伍2⓪メS.С○м҈
錦昭心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手掌緩緩撫了上去。
他明顯感覺到手碰到他脖子那一刻,那人的身子一陣戰栗。
“你說…若是當時我再咬得深些,你是不是…也活不到現在了?”
沈離轉過眸子,冷冷看著他,“既然不止一次想殺我,為何又要多此一舉的救我,你不覺得很矛盾嗎?”
他當然覺得矛盾,他當時心裏都快矛盾死了好不好,可是現在…他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拽著他去探尋什麼。
這個人的身上漏洞百出。
第一次在客棧的時候,沒有趕那些百姓出去,有產婦生產時,他完全可以裝作不在意,以及那夜的夢囈……
人總有一種感覺就是,原本一個十惡不赦的人突然有一天做了一件很是不痛不癢的好事,就會讓所有人對他的態度發生轉變,覺得他還是有救的,那麼這個人呢?他…還有救嗎?
“我做什麼,也用不著跟你交代,你若是就這麼死了,該多麼無趣啊。”
見他狀態越來越差,錦昭才意識到,他跟平日裏有些不一樣。
剛才那番說歸說,但…若真有什麼事危急到了他的性命,還是不成的。
剛還跟他拖了這麼久的時間,時間越長,後果越……
“你這是怎麼了?”他話鋒一轉問道。
沈離撇過臉不去看他,“不用你假惺惺的,反正今夜一過,你定會得償所願…不會再看見我。”
錦昭極其強勢的掰過他的下巴,“別廢話,說!”
沈離用力的掙脫著他,促使整個身子都在掙紮著,錦昭起身,控製住了他的動作。
錦昭用力的鉗製住了他,完全沒辦法掙脫,他死死盯住錦昭,“既然你不動手殺我,便滾出去。”
錦昭感覺他的氣息越發不順,今夜那個平涼王執意要提他和閔臻婚約的事,還不停地在勸酒,雖然很不願意往那塊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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