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宮,太後住處。
一年過六旬的婦人靠在軟榻上,宮女在一旁恭敬的幫她捶著肩。
太監匆忙走了進來,還不停的擦著額頭的汗。
“娘…娘娘,有人送東西過來…”
太後吳氏微一蹙眉,隨即睜開眸子看向他,“慌慌張張的,多大點事。”m.X520xs.Com
太監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吳氏,“娘娘,這上麵說是讓您親自打開,奴婢們沒敢動那匣子,總覺得有股腥氣,您看……”
她打開掃了一眼上麵的字。
太後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隨口說:“要打開便打開吧,哀家倒要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
見太後這麼說,太監也不敢再多說,讓宮人將東西呈了上來,隨後硬著頭皮走到匣子前,哆嗦著用鑰匙開著匣子前麵的銅鎖。
隻是剛打開不到半秒的功夫,那太監便嚇得猛地滾到了地上。
宮人也是同時看到了匣子裏的東西,被嚇得手一軟,匣子應聲砸到地上,隨即,裏麵的物什便從匣子裏滾落了出來。
隻見血淋淋的一顆頭顱,一雙撕裂中夾雜著血絲的雙目就那麼瞪著看向前方。
頭顱切口處的血跡似乎還沒有完全幹,在宮殿的地上擦出幾道血痕。
方才還一臉不以為然的太後瞬間白了臉色,不自覺的將麵孔轉向了一邊,盡量不去看那令人驚悚的一幕。
幾個宮人嚇得滾在地上,瞬間汗如雨下。
氣氛寂靜了許久,太後似乎忘記了該怎麼反應,隻是那張臉越發灰白。
直到半刻過去之後,一為年過六旬,鬢角添有白發,手握浮沉的人進殿走到了她的身邊,適時的遞上了一杯茶水。
“娘娘不該這麼著急的。”
“輝明啊,不是哀家著急,這件事一直都是哀家的一塊心病,一日不解決,哀家便一日不能安心。”太後接過茶杯,指節都在不自覺的輕顫。
曹輝明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東西,皺眉道:“你們還愣在那裏幹什麼?留著那物什好給你們下酒菜?”
聞言,幾個宮人嚇得冷汗直冒,連滾帶爬的將東西收走,一溜煙的出了宮殿。
“既然他知道送到這裏來,八成已經知道了,那意圖還不夠明顯麼,日後您可不能這麼著急了,他總歸是皇室子嗣,此事還要從長計議。”曹輝明伸手輕輕拍著太後的肩頭,溫聲安慰著。
許久之後她才漸漸平複下來,歎了一口氣,應了一聲。
平涼,閔臻寢殿。
“殿下,那邊傳來消息說…離王遇刺了。”
閔臻放下手中的信件,起身走到了窗邊,麵容複雜,“他並沒有死。”
“您…您看了信件?”十一欲言又止的問。
閔臻答:“這事有蹊蹺,沈離此人果真卑鄙無恥。”
“世人皆知,如今朝廷表麵是太子監國,實則離王暗中招兵買馬、拉幫結派,已暗結下了不少黨羽,太子敢怒不敢言,隻能維持表麵的平靜,如此城府頗深的離王,豈能是小六那種頭腦簡單的人能夠對付的。”
閔臻眼裏閃過一抹深意,“看來如今的太子是留不得了,唯有他…才配。”
說到這的時候,閔臻冷酷的麵色中罕見的揚起一絲柔軟。
“或許眼下不冒頭才是最安全的,屬下相信…公子心裏定有主意的,隻是屬下擔心…您之前給小六的那封信,是否會暴露什麼,畢竟…小六已經死了。”
“你家主子我會那麼蠢嗎?不給自己留後手?”
十一忙接話,“不不,屬下曉得了。”
“不過…小六那小子的命如此硬,在平涼這麼折騰他,都挺過來了,我總覺得…他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了。”
離王府。
“主子,這是從小六那小子身上搜出來的書信,您要看看嗎?”尋風拿著信進屋道。
沈離正用後毯子遮著雙腿,眼皮都未抬,“不必了,看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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