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丞相左顧右盼,聲音壓得低低:“妖君過來,是來詢問玉瑤少主的事情。”
龜丞相滿麵愁容:“聽聞妖君已經去過玉瑤,然玉瑤仙主將妖君攔在玉瑤境外,他這才尋到西海來。”
龜丞相大概看清姬玉舟所處的正是千桃寢殿,更是憂心忡忡:“龍王陛下處理不了此事,需得殿下您快些趕回來。”
姬玉舟回眸,屋簷上垂下的探春開得格外豔。
他皺了皺眉。
他確實沒有想過伏宴會活著回來。
千桃對伏宴再不似從前那般,他們不提起伏宴,她也不會提。偶爾,他們會無意提到伏宴,但千桃反應淡淡,像是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
姬玉舟是害怕的。
千桃不記得自己死過一次,那她時不時也不記得伏宴曾經對她的傷害?
她對伏宴,是否餘情未了?
姬玉舟壓下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穩了穩神道:“我稍後便趕回西海。”
誰料龜丞相神色一變,又警惕地壓低聲音說:“妖君的修為比從前更加……”
龜丞相忽然噤聲。
姬玉舟跟著皺眉。
無形的威壓,好像透過玉佩傳遞過來。
龜丞相手在打顫。
姬玉舟猜出這威壓源自於誰。
那人也沒打算藏著掖著,很快顯現了身形。
姬玉舟身形微動,片刻,離千桃住的宮殿已有百餘裏之遙。
玉佩所投射出的畫麵裏,男人垂眸望著他,輕聲呢喃:“玉瑤?”
伏宴變了許多。
滿頭烏發悉數變成銀發,他摘下曾經遮住半張臉的麵具,眉眼還是原先那副眉眼,可他變得比從前更加深不可測。比從前更加沉穩、更加成熟,也很陌生。
伏宴隻是看著他,沒有太多舉動,卻叫人不敢直視,他問:“她還好麼?”
姬玉舟起先愣了愣。而後很快反應過來,伏宴問的當是千桃。姬玉舟神色冷了冷:“隻要你不出現在她麵前,她自是極好的。”
怕隻怕伏宴追到玉瑤來糾纏千桃。
若伏宴真要糾纏千桃,他們奈何不了伏宴。
這般想著,姬玉舟眼底染上了幾分警惕。
那頭卻是傳來一聲低笑。
伏宴像是自言自語:“極好、極好,這自是極好的。”
他眼中冰雪融化,就好像,僅僅是想確認千桃的安危一般。姬玉舟有些訝異。
等姬玉舟回到西海時,伏宴已經離開了。
龜丞相手裏捧著大堆的天材地寶,說都是伏宴送給千桃的。
伏宴……當真不會與千桃糾纏?
姬玉舟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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