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自小無憂無慮生活在長輩嗬護下的嬌花,他以為她失去溫養她的地盤,會生出埋怨。或許是因她自小千嬌百寵,性子單純。
他曾經覺得這是他與千桃之間的共性,他們都被族人拋棄。
可他們其實是不同的。伏宴記得年幼時母親待他的好,然母親過世以後,他便成了妖族的不祥之物,那之後便沒人再會護著她。他關於年少時的大部分記憶,都是黯淡無色的。他與千桃的心境迥然不同。㊣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對族人,隻有恨。
千桃心髒砰砰跳動起來,她不清楚伏宴說這番話是想做什麼。
他是想告訴她,玉瑤趕走她,她要怨恨玉瑤,她要對玉瑤的一切都視若無睹麼?
伏宴說完便走了。
他像是篤定她離不開妖宮。
到現在,千桃愈發明白,伏宴出兵玉瑤也好、不出兵也罷,她去到玉瑤,無異於螳臂當車。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千桃失去身份、地位,就隻會淪為任人擺布的那個。這是她可以改變的麼?
如果可以,千桃也不想成為那個任人擺布的。
千桃有些泄氣。
在玉瑤時,她用超出旁人十倍百倍的勤奮去修煉,可她比不上玉瑤的任何一個旁人,她要花費十天半月才能學會的仙術,旁人彈指間便能學會。
那些洗精伐髓的藥物於她而言也沒有半點用處。
兔妖今日沒有再來,千桃也不想連累兔妖。
直到夜半,千桃在夢裏,聽見曲音。
這曲音她再熟悉不過,靨魔待在她的識海裏閑來無事時便會用他的玉笛解悶,這曲音,與靨魔那支玉笛發出的聲響沒有太大差別。
是夢見靨魔了麼?
千桃眨眨眼,眼前,靨魔的身形越來越清晰。他站在她跟前,手指抵在唇畔:“噓,別說話。”
“這是入夢,本座修為還未全然恢複,隻說幾句便要走。便不與你寒暄了。”
千桃點點頭。
靨魔道:“若想除去你身上的情蠱,需得將神識探入五髒六腑,找出情蠱。本座尋來口訣,可助你揪出情蠱。”
靨魔手一抬,千桃眼前浮現三行金色小字。
在千桃默默記下金字時,靨魔叮囑:“除掉情蠱不是件易事,切記循序漸進,不可貿然除之。”
他輕頓,下巴揚了揚,露出些倨傲:“本座猜想,你後來對伏宴的感情,稱不上喜歡,大概可以稱之為情蠱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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