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滁凝著低下頭的少女,他想起前世。
前世張千桃的空間很小,每回空間快要塞滿時,她就會頭疼欲裂。據張千桃描述,她的空間很昏暗,像太陽即將落山的傍晚。而眼前,四周明亮如白晝,很寬闊,半點都不狹窄。
江滁不認為他給千桃的那幾顆晶核,能讓千桃的空間從狹窄變廣袤。
所以今生,她的空間或許從一開始就很大。
他低頭凝視她。他更能確定,她跟前世的張千桃,並不是同一個人。
千桃真怕,真的,她真怕江滁下一秒就質問她是誰。
然而江滁隻是挑眉問:“衣服放在哪裏?”
千桃鬆口氣。
時空局有規定的,惡毒女配部必須嚴格走人設。不能被人看出惡毒女配其實已經換了個芯子,如果有人說出她並非原主的這個事實,那麼她就會被世界驅逐。
當然這個規定存在一些漏洞。
對方如果沒有把猜測說出口的話,就不會判定結果。
千桃別過頭不看江滁,指了指:“就在那邊。那你還上藥嗎?”
耳邊傳來細微穿衣服的聲響,“不需要了。”
千桃現在看見她曾經為了偷懶在空間裏擺的那張床、還有各種各樣的零食,就很後悔。
所幸江滁並沒有揪著不放。
江滁後背的傷口隱隱作疼。
在黑暗中,他的陰暗也被助長,然而到陽光之下,當千桃的容顏清晰映入眼簾時,他的陰暗心思瞬間平息。他不該嚇著她。
他不能因一時衝動而跟千桃漸行漸遠。腰肢纖細溫軟的觸感還停留在掌心,江滁垂了垂眸。
空間裏,雲梯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然而下一刻,江滁沒來得及多看幾眼,白光褪去,他回到現實了。
門外撬鎖的聲音仍舊響個不停。
江滁起身:“我去看看。”
等他離開,千桃長長喘了一口氣。
不過,江滁走了,她也沒法進入空間了。
但門外忽然砰地傳來巨響。
千桃推開門去看。
景賀被動靜吵醒,同樣起床出門。
隻見敞開的門外,是隻奇形怪狀的喪屍。很怪,它的嘴很大,眼睛又特別小。它已經身首相離了。
江滁說:“這隻喪屍,被人控製住了。”
景賀驚詫地“啊”了聲:“喪屍還可以控製?”
江滁頷首,沒有隱瞞:“有個叫許皆的,他研製出一種新型喪屍病毒,人在感染病毒之後,會變成喪屍,但不再是那種隻知進食的喪屍,它們懂得聽取主人命令。”
千桃稍微一想,想通了。
大概是昨天江滁怕她出事,無奈之下找到許皆那裏,想讓許皆跟陳傑狗咬狗。但這種事情風險很大。
一雙手忽然捏住千桃的手腕,低啞的聲線傳來:“害怕麼?”
千桃下意識甩來。
江滁那隻手僵在原地,他隻說:“去睡吧,不用擔心。許皆算不了什麼。”
第二天,對千桃的通緝令飛得漫天都是。
不過抓她的理由已經從“她很危險”變成了“她可以製造抗體”。
要知道末世裏,沒什麼比未知的黑夜更危險。
也沒有什麼比製造抗體脫離末世更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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