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歇斯底裏:他算哪門子受害人?
寧母能在丈夫重病後撐起一個家,她不傻,相反她很聰明。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千桃確實早戀,就是跟她眼前、那個曾經立功的雍臣。如果不是跟雍臣戀愛,千桃怎麼會被歹徒找上?
歹徒分明隻想報複雍家!
寧母什麼都顧不上了。
現在雍臣還好端端站在這裏,而她的女兒卻永遠跟她天人相隔。
雍夫人,死者家屬精神狀況不好,你們可以先行回避。警察歉意地對雍母說,他又看向沉默不言的雍臣:雍同學,走吧。
雍臣沒有動靜。雍母擔心寧母說出什麼話刺激雍臣,她牽過雍臣,費力想要帶他離開。
然而雍母力氣沒有兒子大,更何況雍臣根本不想走。
她低聲喊他:臣臣!
雍臣一米八幾高個子,站起來的時候,如鬆柏般挺拔。他沉沉看她一眼。
天光正盛,是花開的時節。
他垂眸拂開雍母的手,膝蓋彎曲,緩慢地跪下。
他的聲音在走廊上格外清晰:抱歉。
雍家信奉的教條,不跪天、不跪地,隻跪父母。
然而他今天,當著很多人的麵,在醫院的長廊上,向哭得歇斯底裏的人下跪。
雍臣也想騙自己,騙自己千桃還活著。
聽見寧母哭聲的那一瞬,他又覺得,他該從欺騙中清醒過來麵對事實。
他打過很多次架,就算打輸了,也沒像現在這樣狼狽。
雍母蹲下身扶他。
寧母泄氣。
其實她知道,她不能全怪雍臣。一個叫沈甜甜的姑娘說過,昨晚,千桃不是因為雍臣而被綁走的,她為了錢,自願跟人做交易。還要怪她,她為人父母,本該讓孩子無憂無慮地長大,可她壓根承擔不起高昂的醫藥費。
多悲哀。
她低下頭,捂著唇無聲痛哭。
她跑回病房。
看見孩子父親,他昨晚才從重症室出來,臉色蒼白。他守在女兒病床前,牽住女兒的手腕,用沾了水的紙巾擦拭女兒掌心的血跡。
見她進來,他抬頭:鬧什麼,錯不在那孩子。
語不成調卻強裝平靜,他跟寧母一樣,眼眶早已通紅。千桃去了,家裏隻剩兩個人,寧母悲慟得難以保持理智,他必須鎮定起來。
寧母跌坐在地。
桃桃,昨晚,你是不是跟爸說話了?
爸好像聽見了。
寧父凝著少女安靜的容顏說。
眼淚從眼角流下,他無聲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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