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十來遍,雍臣低頭一看。
放棄。
艸!
這什麼破詞!
五點多下課鈴聲準時響起,難以想象,雍臣今天真的轉性、半點不鬧騰了。他沒有逃半節課,雖然老師們不知道他是在認真聽課,還是因為身上有傷不宜走動,總而言之是蠻讓驚訝的。
千桃現在不用像以前那樣關注雍臣。
原文裏,這個階段原主自顧不暇,害怕被學校開除、擔心媽媽水果攤被人砸、發愁父親的醫藥費。
她隻要等待下一個劇情找上門就好。
對於原主而言,這個劇情點,就像是無妄之災。
千桃把書包放在腿上,看著寫了一天依舊隻有五十多字的檢討報告歎氣。
她慢騰騰將檢討收進書包裏。
不管寫不寫,先帶回家再說。
等她收拾好書包,教室裏同學離開得差不多了。
六月份的天,太陽越來越毒辣,下午五點,陽光西斜,灑在身上還有些熱。
從教室走到校門口,千桃臉頰被太陽曬得微微發紅。
她忍不住伸手扇扇風。
途徑校外那家書店的時候,背後有人喊她:寧千桃
千桃想都沒想,連忙撒腿跑。
雍臣人高馬大,一步頂千桃兩步,他以前運動量也大,跑起來同樣比千桃快。
他單手拎住千桃的書包帶,聲音壓抑:你跑什麼,老子還沒跟你算賬。
千桃一下子跑不動了。
雍臣拽著她轉了個圈,用力按住她的肩膀,讓她跟他麵對麵站著。
算、算什麼賬?千桃明知故問。
雍臣從上到下審視她一圈,眸光最後盯住她的眼睛:度假村,明明那晚我們可以躲過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試圖找出她的心虛。
可沒有。
她鴉黑的睫毛向下沉去,她的眼睛像一潭無底之洞,說出的話分外無情無義:你以為你們真的藏得很隱蔽?他們都能從山窩窩裏找到你跟沈甜甜,更何況你們躲進了廢棄的倉庫?既然他們遲早都會找到你,那我主動告訴他們、拿到一筆錢不是更好?
她連半點心虛都沒有。
她將她的心思毫無保留地展露在他麵前,不加任何掩飾。
雍臣扣著千桃雙肩的手開始變得無力。
雍臣住院的那些天,經常遇見她的父親。她的父親雖然生了病,但是每天都積極麵對生活,她父親開朗樂觀。性格上,他們半點不相似。
那樣的父親,怎麼會養出這樣個拜金的女兒?
雍臣心尖好似藏有一雙手,現在,那雙手一點一點收緊。
他的眸色,從先前的質問,變成後來的失去期待。
雍臣問:你就這麼喜歡錢?
千桃點頭:世界上能有幾個人不喜歡錢?
有錢不一定萬能,可沒錢,就是萬萬不能。
他們生活在兩個世界,一個,從小不愁吃穿用度;另一個,從小在母親怨聲載道的歎息中長大。
雍臣理解不了寧千桃為什麼這麼喜歡錢,他隻會覺得她拜金而庸俗、勢利而自甘墮落。天上雲理解不了地底泥的處境與苦楚。
千桃往後退:再見,我回家了。
她扭過身跑遠。
依稀聽見,身後遠遠的,雍臣好像在說:為了錢,你什麼都能做?
聲音仿佛真的從雲端傳來。
千桃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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