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禮不語。
看在皇帝眼中,傅明禮這副樣子,無疑是會退兵的。
他覺得可笑。
若換成是他,他必然不會因一個女人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可他又覺得有些悲哀。他也曾有一份令人豔羨的愛情。
他甚至算計好,等傅明禮交出兵權將千桃帶走後,便用兵追殺。傅明禮不除,他心頭不快。
皇帝沒有半分不悅,轉而問柏燼:燼兒,你也是來朕這裏要人的?
他開口定柏燼的罪,就好像,將人家妻子帶走的不是他一樣:朕命你帶兵守住皇宮,你就是這
柏燼略微不耐,打斷他:放了她。
皇帝一噎。
這個兒子,既沒有繼承他的機關算盡,也沒有繼承他母親的愛憎分明。當然他不會因為柏燼失神太久,他笑道:隻要阿禮退兵、交出掌控西北軍的虎符,朕自然會放了她。
傅明禮倒是沒再有半分猶豫,將金色的虎符擲進他懷中,上頭仿佛還沾染了鮮血的腥氣。他道:將虞千桃帶過來。
暗衛押著千桃走過來,期間千桃身上沒力氣,還拎雞崽似的將她拎過來。
柏燼甫一進殿便瞧見暗衛將刀架在千桃身上。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他控製不住殺心。然而他終究克製住。就在他以為暗衛會將千桃帶回他身邊時,陛下像是耍著他們玩一般。
暗衛將千桃帶到皇帝身邊,鬆開千桃手腳上的粗繩。
皇帝把玩著玉扳指,狀似為難:虞千桃是燼兒的妻不假,可如今卻是阿禮用虎符將她換出去的。那她,該歸誰好呢?
傅明禮與柏燼本是想著,先將千桃帶出乾清宮便好。可經陛下一說,矛盾隱隱又被挑起。
沒人開口作答。
或許他們已經開始暗自較勁。
陛下添了把火,他將千桃往前推:不若,叫虞千桃來選?
千桃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跤。
柏燼稍往前探了半步。在千桃站穩時,他又生生止住腳步。
傅明禮亦然。他們不約而同猜想千桃到底會選擇誰,又不約而同地想,千桃一定選擇自己。
察覺兩道視線落在身上。殿內的時間仿佛被拉長,靜得連呼吸聲都及其清晰。
千桃捏捏指尖,好在飲的酒實在少,她稍微還能思考。
要在兩人之中選。
千桃抿唇,片刻後,朝著傅明禮邁出步子。
誰也不能再阻擋她離開這個崩壞的任務了!
虞千桃柏燼咬牙切齒喊住她。
千桃回頭看了他一眼。可任他怎樣喊她,她都沒有因為他而停留。一如她說她不愛他時的冷漠。
春日溫和的陽光斜斜灑入殿,柏燼卻覺得渾身冰冷。
千桃寧願選傅明禮都不選他。她寧願選一個曾經不顧她意願強行擄走她的男人離開。
陛下的聲音猶如打開魔盒的鑰匙:燼兒,她同阿禮走遠了。
她是你的妻,她背叛你,她跟隨了別人。你可以帶兵,殺了傅明禮,殺了她。
柏燼的靈魂好像被撕扯成兩半。一半,他要他保持理智,另一半,他想不計後果地毀掉一切。
她為什麼,不能施舍他一星半點的喜歡?
青年脖頸上蜿蜒的青色脈絡此時尤為突出。他幾乎壓不住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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