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燼也是。
他的痛覺早已鈍化,幾乎察覺不到手心疼痛,唯有心口疼痛。
柏燼不懂。
明明,明明她提著食盒過來時,一雙眼睛尚且亮晶晶的,為何到後來,她卻好像換了副性子?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她不喜歡他?她真的不喜歡他?
柏燼眉頭擰起,慢慢又鬆開。
後來的幾日裏。
柏燼該送東西來,還是會送。就算千桃命人將東西拿出去砸了他都要送。他每日都會來她院中坐一會兒,不同她說話、不留下用膳,就像例行公事。
一切表麵的平靜,都在傅明禮大婚那日被打破。
迎娶良娣不比迎娶太子妃、側妃那些,婚事本該簡單操辦,但皇帝念著傅明禮是頭回成親,婚禮雖算不上隆重,但也給足了麵子。
天還未亮,外頭已經開始敲鑼打鼓。
因為有劇情要走,千桃早早醒過來。她並不知道柏燼現在會不會對她動手。
千桃躺在床上,聽見鞭炮聲、腳步聲。
原文裏,就是這樣的清晨,柏燼給原主戴上了人皮麵具。
外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不知何時變得雜亂,砰地,寢殿被推開,春日清晨微涼的風從外席卷而來。
千桃心跳加速。
一定是柏燼吧?!一定是!
來人停在床前,千桃按捺住激動的心情。
誰料,那人急衝衝將她從被窩裏帶起來,搖晃她:皇子妃,快離開。
熟悉的聲音,是柏燼的隨從。
千桃:???
她睜開眼,朦朧亮色下,遮擋不住隨從麵上的焦急,隨從見她醒來,從衣架上取下衣裳扔過來,背對她,解釋道:太子、太子殿下逼宮了,殿下如今帶領禁軍與太子對抗,叫奴才帶您先走。
千桃虎軀一震。
這跟劇情不能說是完全一樣,隻能說是毫無關係。
原文裏,就算造反,也是柏燼造反,哪輪得到傅明禮?
隨從沒聽見動靜,催促:您、您快些,殿下說宮中局勢多變,唯有城外安全,等會奴才會送您進密道。
他隱瞞了,宮中局勢動蕩不假,然而傅明禮與柏燼都會避開雲桂宮,是陛下盯上雲桂宮,想用千桃要挾傅明禮。柏燼知道陛下會對千桃不利,自己又分身乏力,隻能叫隨從帶走千桃。
千桃披上衣裳,跟他離開。
俗話說,有備無患。在皇宮準備密道,為的就是這一天。
雲桂宮內也有密道,就在千桃寢殿不遠處。
隨從打開密道入口,把燈籠交給千桃,長話短說:您沿著西邊走,一路往西,會出南熏門,抵達城外福清寺。寺中方丈與殿下乃舊識,他會照顧您。
劇情崩得沒眼看。
千桃隻能走一步是一步。她提起燈籠往密道內去。
密道內分支不多,可難就難在,千桃好像、似乎、可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她犯愁該往哪邊走。
片刻,她發現她多慮了。
根本走不了。一個黑衣男人拎著她離開,燈籠被男人扔在地上踩扁了。
千桃被男人捆住手腳拎進明亮的大殿,身邊,竟還捆著身披嫁衣、被堵住嘴的年嬌。
不遠處,皇帝負手而立。男人道:陛下,人都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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