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燼沒有退讓,手不知何時從千桃的脖頸移去了千桃腰間,見傅明禮過來要人,他又將千桃往懷中帶了帶。反問:我若不放,殿下又當如何?
傅明禮擰眉。
莫名,他此時竟分不清柏燼到底恨不恨千桃。
說恨,柏燼今夜的表現,確實是恨。傅明禮總覺得他漏過了什麼重要信息。
柏燼不放人,無非是沒達到他的目的。
原本是想放的。柏燼譏諷道:可我若放了她,殿下的人,是不是會立即衝出來取我性命。是殿下不仁在先,我不義在後。
被戳破心思,傅明禮倒也沒有不自在,古話常雲,兵不厭詐,再者,他乃一國儲君。
傅明禮的目光在柏燼與千桃之間打了個轉。
方才路上,千桃鬧騰許久,興許把嗓子鬧啞了。現在乖乖被柏燼掐著腰,月色下,她眼尾似也勾起抹紅。
從千桃的眸,到千桃的唇,傅明禮目光自上而下掃過。
待落到千桃脖頸上時,傅明禮一怔。
少女嬌滴滴,上輩子,就連稍稍磕一下都能嬌氣地將肌膚磕紅。
柏燼掐她脖頸時那樣用力。
可她的脖頸上,嬌嫩如舊,半點痕跡也沒有。
柏燼心尖微悶。
他在不安。
怕千桃喜歡上傅明禮,怕千桃真的不要他。
柏燼神色晦暗。先前千桃說,她要嫁,也是嫁給世上最尊貴的男人。假以時日,待傅明禮登基,傅明禮的身份便當得起那聲最尊貴。
縱然如今千桃不愛傅明禮,可以後呢?傅明禮愛她、事事皆能滿足她,而他,他隻是個地位低下的、要靠看人眼色才能活下去的馬奴。㊣ωWW.メ伍2⓪メS.С○м҈
柏燼沒有哪一瞬比現在還要渴望權力。
良久,傅明禮嗤笑了聲。
他確實害怕柏燼喜歡千桃。可那是建立在千桃也喜歡柏燼的基礎上。
可事實是,千桃不喜歡柏燼。這樣的柏燼,無足為懼。
柏燼喜歡千桃,甚至願意為她奔赴萬裏往西北來。他不會舍得傷害千桃。
千桃忽然覺得像是被人不懷好意盯上了般。
隻見跟前不遠處的傅明禮抬了抬手。
須臾
夜空中傳來長箭劃破長空的聲響,孤寂的夜仿佛被劃開了道口子。
千桃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柏燼帶著往一側了。
無數箭刃以柏燼為靶子射來。
刀光劍雨落下,千桃暈頭轉向,眼裏隻餘成片飛過的長箭。
千桃都懵圈了。
也明白傅明禮方才那個手勢是何意味。
還以為傅明禮有多愛呢!
就這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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