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見過千桃身著嫁衣、略施粉黛的模樣。
可今夜,千桃要嫁的人是他。
傅明禮心底軟得一塌糊塗。
滿身戾氣因她起,又因她消散。
他放下玉秤,溫聲:孤去拿酒。
他轉過身。
背對千桃。
千桃不敢隨意開口,就怕哪裏惹惱傅明禮。她也擔心說不準哪天傅明禮就會發現她跟虞千桃不是同一個人,當然,傅明禮似乎暫時還沒發現。
她悄悄盯著傅明禮。
對方停在案幾前,酒盞傾斜,晶瑩酒水流出。
有上一回喝完合巹酒後腦子宕機的前車之鑒,千桃一滴酒都不敢碰了。
柏燼確實不會對醉酒的女配做過分的事。
但傅明禮他會呀!
現在他看她的眼神,就像要將她吞吃入腹。等她醉了,豈不是任他宰割?
而且千桃知道,合巹酒中多半會摻些催|情|助|興的藥物,用以促成新婚夫婦行房,緩解新婦初次之疼。
跟柏燼成婚的時候沒下助|興藥,是因王府上下、教養嬤嬤都知道他們的新婚夜必然不會發生任何事。教養嬤嬤隻負責成婚儀式的推進,至於旁的,她們不會管。
水流聲緩緩,須臾,傅明禮端來合巹酒。
千桃緊張地抓住身下喜被。
喝完酒之後會發生些什麼不言而喻。
千桃也是直到這一刻才發覺。
潛意識裏,她不希望她同任何人發生男女之事。她有些不明白。
傅明禮將酒杯遞到她手裏,酒香飄入鼻息。遞完酒杯,他又追上來挽住她的手肘。
退無可退。
千桃低頭,唇角輕碰了碰杯口。
傅明禮比她爽快,酒水被他一飲而盡。
柏燼在回長安那日就將目標鎖定在傅明禮身上。
傅明禮在西北,那他便也來西北尋人。
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尋了無數村落,柏燼終是找來這裏。
然傅明禮早已料到有人會尋來,他大抵是不想被人尋到。
這片供他藏身的村落並不簡單。
空蕩蕩如死城,每一座屋子、每一處拐角都整齊劃一地沒有任何變化。
柏燼並不放棄。
他找不到他們,便叫他們來找他。
起火了!主子,起火了!喊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千桃捏著杯腳,大腦神經本來就高度緊繃,現在猛地被人一驚,手指鬆開,合巹酒全灑喜被上去了。
要不是傅明禮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就連酒杯也會一同掉落。
被人中途打斷,傅明禮臉色不太好看。
區區起火這麼點小事,也值得告訴正在洞房花燭的太子殿下?
傅明禮皺眉,重新給千桃倒滿酒。
哪料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下屬在外頭請示:屬下抓到縱火的人他、他罵您強搶臣妻。屬下已經將他關進地牢了,您看,該如何處置?
傅明禮負手而立,寒聲吩咐給柏燼上刑。
千桃愣了。
柏燼飆戲飆得這麼狠?!
她心情複雜,柏燼平日裝樣子演戲就算了,到現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能演?
他不該不管女配死活麼?可他不止來了,還被人關進地牢。
此時,傅明禮臉色已經極其陰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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