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男主角今晚一改常態對她嗶嗶了很多,但他大概還記得他現在的人設。
她叫他閉嘴,他不敢不閉。
可他不開口了,屋子裏又安靜得古怪。
更重要的是,他眉眼間都寫著兩個大字我懂。
你懂個屁!
千桃拿著這本書,就像拿著塊燙手山芋似的。瞪他:不是本郡主的書!
柏燼眸光閃爍。
她的模樣有點兒像欲蓋彌彰,越是掩飾,就越是顯得她心虛。她興許不知道,她這副模樣是何等的嬌俏,與從前的趾高氣揚簡直兩副模樣。
很難不叫人想入非非。
從她散播謠言開始,再到今日這書會讓他以為她真的想嫁給他。
柏燼壓下眸,牙尖抵在唇瓣上。
他克製不住地迷茫。
他偶爾會想對千桃心軟,偶爾又會想,他著實不該對千桃心軟,他為什麼要對一個曾經傷害過他的人心軟?
可、可她也許是為了他才眼角青黑。她將她慣常睡的床讓給他。
還有她酒後的那席話。
說到底,柏燼瘋歸瘋,可他鮮少體會善意。隻要有人向他施舍出丁點兒的善意,他都會牢牢記住。
比如,年嬌。
柏燼唇瓣上沁出血跡。
他拚命告訴自己。
不能繼續對千桃心軟。她曾經那樣惡毒
柏燼這傷,一連養了十來天。
因為春宮圖的事,千桃都恨不得躲起來不見他。
可同在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
千桃現在隻想感謝柏燼讓她成功擁有城牆厚的臉皮。
大不了換個世界生活嘛,汰!
直到柏燼重新上職的這日、教養嬤嬤離開長安的這日,虞情又一次來了王府。
千桃是半點都不想看到虞情的。
可是虞情這裏還有劇情點。
因為虞情這次來,原主氣得將柏燼趕去雜物間睡了。
她晾了虞情一上午之後才勉為其難見了人。
當然,虞情也很給力,憋了滿肚子氣,一進門就開始瘋狂輸出。
剛開始是表達對千桃差點喪夫的同情,後來話鋒一轉又是說柏燼大字不識、又是說柏燼身份低微的。
說了大半個時辰才走。
等到柏燼回府,見到的便是滿室狼藉,院子裏摔了幾個花盆,殿內碎紙滿天飛,他擰眉。
剛抬腳進殿
一隻軟枕朝他砸過來。
他沒有躲避,軟枕砸在懷裏,不痛不癢。
少女從裏頭拎了個布袋出來,塞到他手裏:你的東西,拿走,全拿走!
柏燼皺眉。
她還在推搡他。柔軟的手指落在他腰腹間,勾起陣陣癢意。
他不發一言,想著與她暫時分開也好。
與她共處一室,總叫他克製不住心軟。
分明他是來麻痹她的,可到頭來,好像他才是那個被麻痹的。
柏燼低低壓下眸,看了眼手裏沉甸甸的布袋。終究忍不住問:誰惹郡主心煩了?
少女不答他的話,有那麼點兒小孩子跟人絕交的意味在裏頭,將東西塞給他之後,氣鼓鼓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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