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桃一咬牙,決心不認:本郡主怎會抱著你不放?可笑!再者,奴?柏燼,你現在是本郡主名義上的夫君,若叫外人知道,還當是本郡主刁難苛責你。順帶還利用原文台詞轉移了一波視線。
隻要她用腳趾摳魔仙堡的速度足夠快,別人就追不上她!
果然,柏燼聽言,低低垂下眸,仿佛在隱忍莫大的殺意一樣!
他現在一定非常厭惡她,明明抱著他不放的人是她,可她還臭不要臉不肯承認,甚至還找他茬。千桃表示她有被自己機智到。
然而,事實是,柏燼渾身血液都像是即將燃燒般。
他的注意力全落在千桃的後半句上。
她說他是她的夫君,叫他別再自稱奴。不自稱奴,那他自稱什麼
為夫?
柏燼眸色微暗,又聽千桃困倦地擺擺手道:行了,時辰尚早,滾去你的地鋪上睡罷。
僅僅是趕他下床。
昨夜一幕幕清晰地回放,柏燼不可抑製地想起千桃扯起他的袖擺、委屈可憐地說她好不容易才嫁給他的模樣。他扯了扯唇。
恍惚,他的回憶中生硬地插入從前虞千桃俯視螻蟻般漠視他的神色。
實在可笑。
柏燼渾身血液冰冷下來,當頭一盆冷水將他潑清醒。
虞千桃興許又想了某種新的法子折磨他。畢竟,她以折磨他為樂、以將他蒙進鼓裏耍得團團轉為趣。
她厭他十餘年,那些厭惡,實打實挨在他身上,他知道她有多狠。
至於昨夜醉酒後的那番話,柏燼想,她大抵是特地裝醉哄他玩。可笑他昨夜對她不止一次心軟。
千桃察覺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滲人得很,抬腳不輕不重地踢他:還不快些滾下去?
柏燼離開,被狼盯住一般的感覺從身上消失。
千桃與柏燼成婚的次日便是除夕。
年關了。
在長安城,新年是有走親訪友的習俗的。
當然,鎮北王府於長安城一家獨大,掌握整座城的命脈。從來隻有別人來鎮北王府拜年巴結的份,鎮北王斷斷是不用出門走動的。
這幾日,由於嬤嬤在王府內盯梢,柏燼不得不跟千桃住在一起。
正月初七這日的傍晚,鎮北王的堂弟領著他女兒過來賀新年。
他們關係並不算十分親厚,但念著是同族,鎮北王對這個堂弟亦多多優待。
兩個年長的一起攀談,鎮北王堂弟的女兒虞情則帶著下人去千桃院子裏了。
虞情到千桃院子裏的時候,千桃正坐在院子裏頭看阿春堆雪人。虞情目光落在那堆奇形怪狀的雪人前鄙夷地轉了轉,麵對著千桃時笑意盈盈:這天寒地凍的,姐姐怎的在外頭坐著看下人堆雪人?
坐在小板凳上的千桃打了個哈欠,懶得搭理虞情。
因著千桃出身高貴卻嫁給了個身份卑賤的小馬奴,虞情心底多了幾分底氣:千桃姐姐怎麼還跟以前一樣目中無人呢?我原以為,姐姐嫁為人婦,性子會收斂些。
虞情與原主積怨已久。因為原主是郡主、地位高貴,此前大多時候都是原主單方麵吊打虞情的。
見千桃這般,虞情也沒有半絲不悅:虞千桃嫁給馬奴,這輩子算是毀了,就算她未出閣時再尊貴又如何?她嫁給一個小小的馬奴,從婚後起便是全長安的笑柄。
隻想一想,虞情哪會有半點不悅,她得意還來不及。她側過身在院中張望:怎沒見姐夫?姐姐,姐夫去哪兒了?這也到下職回府的時辰了。
故意咬重姐夫二字,企圖從千桃臉上找出幾抹吃癟的異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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