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撕碎她的單純,撕碎她的無辜。
雪花落在發梢,他此刻卻感受不到冷,甚至,渾身上下的血液都燃燒起來。
千桃驀然間後背一涼。
陡然升起種被窺視的感覺。像毒蛇輕吐信子,那雙綠幽幽的豎瞳正不緊不慢地盯著她。
不用多想都可以猜到,柏燼必然又產生了些瘋念頭。
可作為一名高質量惡毒女配,千桃怕嗎?不,真女配從不回頭看爆炸,擼起袖子就是幹!
她抬起頭冷笑:收起你那些齷齪心思。
可是
她手裏抱著暖爐,又沒拿馬鞭。柏燼比她高出一個頭,她甚至還需要仰起頭去瞪他。
怎麼看怎麼沒排麵。
糾結了片刻,千桃發現她實在是多慮了。
因為這位男主,他裝弱雞。
麵對原主的刁難責罰,柏燼從不辯駁從不還手,滿滿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是啊,身為一個身份低微的小馬奴,他明麵上什麼也沒法做。
柏燼烏眸閃爍,神色間不見半點心虛,他將馬駒牽回他身側,甚至垂下眸來與千桃對視:奴知錯。
千桃對柏燼的表現還算滿意。倒也沒再刁難他。
主要是,天冷,說話累。m.X520xs.Com
阿春去拿奶糕的這段時間,仿佛格外的漫長。
屋簷上結的冰勾忽然折斷打落,冰勾沒入白雪,發出刺耳聲響,連帶著仿佛人心底也被尖刀紮了一下般。
終於,阿春端著白瓷盤從殿內走了出來。
千桃折身看去。原來阿春不止將奶糕拿來了,她還將馬鞭也一並帶來。
千桃輕輕瞥了眼奶糕。
沒錯,奶糕、馬鞭裏都有她下的藥。當然了,她隻是簡單地在奶糕與馬鞭的表麵灑了層藥粉。
為了深入貫徹惡毒女配的作死精神,千桃構思了一個非常非常折磨人的劇本。
如果順利,那麼她不止會跟柏燼訂下婚約,更是會加深惡毒女配的惡毒程度。
她露出職業女配的專業化微笑。
合理分配各種因素,比如此刻,她大概帶著兩分蔑視,三分厭惡,外加五分惡劣。她指了指奶糕道:這盤奶糕,賞你一塊。
主子發話,阿春再不情願,也隻能將奶糕端給柏燼。待走到柏燼跟前,她又死死凝向柏燼,仿佛隻要柏燼敢拿,她就會對他不客氣。
柏燼低眸。
他瞧見白瓷盤中靜躺的那四塊雪白糕點。
他心知其中必定有詐。小郡主大概又想出些新的法子折辱他,上回是下藥想利用他毀掉年嬌清白,那這回呢?
也許她會將糕點丟在地上,再用鞋將糕點踩碎,最後讓他撿那些殘渣碎片吃。
也許她在糕點裏下了瀉藥,想利用這些惡作劇玩弄他。
柏燼指腹壓著冰冷的白瓷印花盤。卻聽少女說:選啊,這四塊糕點,一塊下了瀉藥;一塊下了春|藥;一塊是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的藥;還有一塊,是一沾必死的毒藥。
她饒有興趣:選啊。小心些選,你的命,掌握在你自己手裏哦。
她此時的聲線並不刻薄,相反,透著種軟綿勁兒。可他寧願聽她用刻薄的語氣說惡毒的話,用現在這種語氣柏燼想,他會壓不住心底戾氣的。
他壓在瓷盤上的指尖用力,目光落在糕點上逡巡。
千桃表示她似乎收到了來自柏燼與阿春的肯定。
她已經感受到阿春欽佩的目光。
確實,沒有惡毒到一定程度,大概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忽然之間,千桃對這次的任務充滿了信心。
她躍躍欲試、急不可耐地催促:快選啊。
但不知道是太過興奮還是怎麼的,千桃渾身上下竟開始源源不斷產生熱意。她原還有些冷,現在連半點冷意都察覺不到。
阿春也催柏燼。
片刻,柏燼抬手,他沒有挑選,仿佛就隻是隨意拿了塊糕點。
千桃一瞬不眨盯著他動作。
青年穿不暖吃不飽,手上長滿紅凍瘡。他先是伸出舌尖在奶糕上輕輕舔舐,然後,他張唇,即將咬下一塊奶糕了。
叩叩叩三聲,院門被敲響。
柏燼動作停頓。
隻差那麼一點點,柏燼就能將藥吞下去了!千桃鼓起臉頰,十指扣在一起不斷收攏捏緊。
太監打扮的人推門進來。
見了千桃,將懷中揣的聖旨攤開,道:奴才奉陛下旨意查明郡主與
太監視線落在柏燼身上悠悠打了個轉:與柏公子之事。
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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