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劇情很快又要被她拉回來了!
不出意外,明早這事一定能傳個沸沸揚揚。
千桃懷揣著美好的夙願,一路聽著路人竊竊私語,原本天寒地凍的,心裏卻燃起一把火。
回到王府時,柏燼已經在她院裏候著了。
原主每日都要拿柏燼出氣,唯獨每月十五是例外。十五時,柏燼隻消來她院中跪幾個時辰便能離開。
千桃走的小門,她回家前找了個去處將臉上的妝容洗淨,還換了身衣裳。
進門便瞧見跪在地上的柏燼。
青年似乎無論何時都將腰板挺得筆直,眉眼微微垂下,細長睫毛掩蓋住眸中所有情緒。院中明亮的燭火照亮他的麵容。
他見她回來,輕咳幾聲,嗓音沙啞:請郡主安。
說實話,撇開原文帶來的偏見不談,柏燼這副模樣,無疑是極其脆弱惹人憐的他脖頸上蜿蜒了條青色脈絡,肌膚蒼白得幾乎有雪花那樣潔白,他的唇角沁出點點血絲。
單從柏燼外表氣質上來看,誰又能想到他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批呢?
千桃低頭撥弄著指甲,邊往屋裏走,邊不耐道:嗯,繼續跪著。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門畔,腳步聲漸行漸遠,柏燼抬起眸,一雙烏黑的眼目不轉睛盯著雪地裏深深淺淺的腳印。
會是她將那事說出去的麼?
虞千桃對他的厭惡從來不加掩飾。發生這樣的事,虞千桃隻會將事情捂死,傳出去對她亦是百害而無一利。
柏燼不明白千桃為何要那樣做。
甚至,某一瞬,他想,在茶館外見到的人,或許隻是碰巧身形與虞千桃相似罷了。
而北苑
長安城裏的流言蜚語還沒來得及傳開,已然傳到太子耳中了。
張遠問:殿下,是否要繼續封鎖消息?
傅明禮在小桌前溫茶,聽言,微微頷首。
張遠這幾日摸清了傅明禮的心思,知他許是相中鎮北王府上的小郡主。可張遠覺得奇怪呀,太子爺自幼飽讀聖賢書,如何相中這樣一位不識禮數、目中無人的姑娘?
兩人的性情,那可算是背道而馳。再者,太子爺先還愛憐那位叫年嬌的軍醫。
正想得入迷,張遠又聽見傅明禮淺聲問:誰將此事傳出去的?
張遠一怔,將茶館的事如實說與傅明禮聽。
末了,張遠又問:今夜,可要對馬奴下手?
傅明禮放下茶盞。
柏燼將在短短兩年內從一個地位卑賤的馬奴變成貴不可言的皇子,未來是他最強勁的敵人,除此以外他也是千桃的第一任夫君。
柏燼不除,他難以心安。
如今柏燼還隻是個無權無勢、毫無還手之力的小馬奴。現在對他下手是最好的時機。
千桃用完膳,披著狐裘在軟榻上讀話本。
柏燼已經回了,外頭靜悄悄的,半點聲響也沒有。
她眼睛盯著話本,心思卻想著幾日內的種種。
直到阿春匆匆自外頭走來,話裏行間染著欣喜:郡主!府、府裏來了刺客!
千桃惶恐:QAQ來刺客什麼時候這麼值得高興了?!
小丫鬟喜上眉梢,發梢勾著雪花,哪是來刺客的樣子,分明就是天降橫財撿到錢的模樣啊!
阿春彎起的唇角壓都壓不下來,她隻以為千桃聽見了也會高興,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告訴千桃:郡主,馬奴被刺客追殺了,他心口中了一劍,大概活不成!
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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