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昂貴的包包裏取出房門鑰匙,往鎖孔裏一插。
鑰匙跟門鎖根本就不匹配。
而千桃略帶得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還不知道吧,爸爸已經將這間房空出來給我住了。
白眠瞳孔微縮。
她心中陡然湧現出冷意原來二十餘年的父女情分竟絲毫比不過血緣關係。
她死死掐住掌心才克製住冷意,問:我以前的東西呢?
千桃懶洋洋撐個懶腰:不知道,也許堆在雜物間吧。
最開始,白眠還能維持麵上的體麵,到最後也不由得因千桃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而氣惱。白眠胸口略有些起伏,她住了二十餘年的家,一朝竟沒了她的容身之處。
原本,她是想叫秦岸在白家危難關頭幫上一幫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她打算將白家即將破產的事告訴白父,也算是她仁至義盡。
白眠緩和情緒,不動聲色地撥通了秦岸電話。
搬進假千金的房間,算得上惡毒真千金的基本操作。而原主,稱得上一位標準惡毒真千金。
千桃不願意住白眠的屋子。而且房間搬來搬去,工程量巨大。
再說了,這場劇情的目的隻是讓白眠知道她在白家沒有立足之地。白眠不會強硬地要求進入房間,不會強硬要求去雜物間拿舊衣服。
千桃索性叫開鎖工過來將門鎖換了。總之白眠的東西,她半點都沒動。
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快點走吧。
虛假的千桃:快走吧,看見你煩。
真實的千桃:迪士尼在逃狙擊手急需上戰場訓練!
她的催促效果極佳,白眠很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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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岸親自來接的白眠。喵喵尒説
遠遠就見人哭著從白家走出來。
眼眶通紅,像是隻小羊羔。
她拉開車門上車,一言不發地坐在副駕駛上低低啜泣。
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秦岸玻璃珠般的眼眸微微轉動,他問:白千桃欺負你。
也許就像嬌氣的小孩那樣,你越是哄她,她越是來勁。
白眠抽抽噎噎:哥哥,沒有,是我自己不好。
秦岸輕笑,低聲安撫她幾句,問:說說,白千桃怎麼你了?
白眠這才將事情起末悉數告訴秦岸,著重說了千桃將她的房間占為己有的事。
秦岸挑眉,在白眠一字一句的講述下,他的眼前,浮現出千桃。
他似乎想象得到。
小蠢貨如何囂張跋扈地將人房間搶走。
除了跟人吵架時會展露出些戰鬥力,她的腦瓜子,隻想得出那些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的主意。
嘖,招惹誰不好。
偏偏招惹他的救命恩人。
秦岸淺色的瞳孔裏驟然暈染開抹瑰麗的赤,他散漫地笑笑。
明是副矜貴優雅的模樣,偏叫人不寒而栗。
至少當下,白眠慶幸自己如今跟秦岸是同一條船上的,她輕輕喊他:哥哥,不生氣,從今往後,眠眠跟白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要是白千桃再來找我麻煩,咱們再回擊。
秦岸偏過頭。
眼裏映入白眠低聲哭泣的模樣。
那抹瑰麗漸漸散去,他慢悠悠的說:一間房間而已,眠眠,你要知道,惹你的人,有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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