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當有人提出讓千桃跳最後一支舞的時候,白父第一個不同意。
可他在看到自家女兒躍躍欲試的眼神後,害怕女兒不高興,於是不再多說,將選擇權交由女兒。
堂弟白紀十八、九歲的模樣,長相痞痞的,調笑道:今天的宴會是為了迎接姐姐,姐姐不跳支舞,恐怕說不過去。
白紀不知道千桃會不會答應。
他隻知道,無論千桃答應與否,最終他都會給她個下馬威。
白紀跟白眠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他挨打,都是白眠幫著他,他早就拿白眠當親生姐姐看待了。突然冒出個真堂姐白千桃來,白紀怎麼也沒法接受。
他怕這個真堂姐分走屬於白眠的寵愛、財產、一切。
也怕白眠因為真堂姐的到來傷心難過。
再說
白紀輕蔑地瞥了眼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千桃。
鄉下來的土包子,滿臉的窮酸氣,就算換上一身光鮮亮麗,也沒法跟白眠相提並論。
千桃察覺到來自白紀的輕蔑,忍不住思考了會兒。
劇情裏,這位臭弟弟下場也相當不好。
白家破產後,樹倒猢猻散,白紀家也跟著窮困潦倒。他將人家當親姐姐,人家也好心給了他兩萬塊接濟費。可這兩萬塊,什麼也算不上呀,不夠還債也不夠創業。
臭弟弟最後灰溜溜跑去酒吧賣酒當鴨了。
千桃憐憫地看了眼白紀。
如果他不是出生在小黃蚊,也許,他的下場應該是窮到去天橋要飯。當乞丐總比當鴨強啊!當乞丐出賣的是靈魂,而鴨,出賣的是靈魂跟肉體!
喂,你還跳不跳?白紀看見千桃臉色變來變去,臉都冷了。
跳、跳!千桃沒忍住,構想了下白紀在天橋要飯的模樣。嗤,好搞笑哦!
說到底白紀心眼也沒特別壞。
看見千桃彎起眼睛笑,他竟然也、特別可恥的,跟著笑了下。
想起自己都做了什麼,白紀狠狠搖頭。不能對土包子笑,前幾天他才看見白眠一個人偷偷抹眼淚,對千桃笑就是對白眠的殘忍!
遠處,白眠跟在秦岸身後,她並不在意白千桃是怎樣的境遇。
比起白千桃與白家,她認為,她更該關心自己的未來。
在夢裏,她被白家趕走一無所有,而秦岸,他會成為海市一手遮天的大佬。為了避免夢境成真,她打算抱上秦岸的粗大腿。
白眠伸手挽住秦岸:哥哥,上次我跟你說的,你考慮得怎麼樣?
秦岸轉過身,神情略有些散漫,他的聲音混在宴會嘈雜的人聲裏,仍舊顯得尤為清晰舒緩:用救命之恩,換一次當我女朋友的機會。嘖,真想清楚了?
白眠點頭,踮起腳尖,用隻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低低耳語。
秦岸聽言,輕嘖了聲。
視線卻慢悠悠,又轉去了舞池裏。
偷穿大人衣服鞋子的小朋友,被人帶著在舞池裏轉圈圈。跳得毫無章法,短短一分鍾,男伴腳上被踩十餘次。
秦岸合理猜測,小朋友看見男伴兒眼裏的輕蔑不屑,在伺機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