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之前隻求能與陸子軒做一日夫妻,
變得愈發貪心,
那點小自卑和小醋勁兒偶爾冒出來,
竟有些傻萌傻萌,
可愛極了。
苗欣和厲勳爵笑出聲,
陸子軒更是哭笑不得,
直接抱住慕容婉柔,
又是賭咒發誓,
又是甜言蜜語好一陣安慰。
苗欣和厲勳爵見他二人膩歪得厲害,
索性將病房讓給他們,
兄妹倆又去探視司徒瑾瑜。
司徒瑾瑜術後恢複的也同樣好,
但,
人還沒醒過來。
厲勳爵見苗欣有點擔心,
揉揉她的腦袋安慰道:“別瞎想,
他本來就不是腦死亡。
長期昏迷不醒,
隻是中毒而已。
現在體內毒素已經被咱們清除幹淨,
你又將他的腦電波成功激活。
我想,
最多再調理修養兩個月,
他就能醒來。”
“嗯,”苗欣神經質地抓握著從司徒瑾瑜臉上摘下來的麵具,“我不瞎想,
我就是有點擔心,
他醒來之後,
不認識我怎麼辦?
再說,
我也不知道,
究竟該叫他什麼?”
“你……”厲勳爵直接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又給司徒瑾瑜做了番常規檢查,
然後,
厲勳爵留苗欣一人在病房裏陪伴司徒瑾瑜,
自己先回實驗室去了。
苗欣在病床邊坐了很久,
才起身打算離開。
剛拉開門,
就與門口一人撞了個滿懷。
“噝……”對方的手指不慎被苗欣手中麵具刮傷,
痛得直抽涼氣。
“二毛?”
從把大哥帶來實驗室那天起,
苗欣再沒見過二毛。
據大哥說,
二毛身體不舒服,
一直在靜養。
苗欣跟二毛不熟,
也不好隨意去探視。
好在二毛告訴大哥,
說他哥哥大毛外出辦事之前,
交代過隻要苗欣帶人來,
一概放進實驗室,
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反正苗欣這幾天很忙,喵喵尒説
所以二毛沒來打攪她,
她和大哥也樂得自在。
此時冷不丁撞到二毛,
苗欣陡然想起,
這裏是人二毛兄弟倆的家,
她和大哥,
算是鳩占鵲巢。
顧不上驚訝,
她一臉抱歉道:“呀,手指刮出血了,
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不等二毛回應,
她便將人拉進病房,
隨手拿起藥箱,
給二毛止血包紮。
因為記憶裏二毛的脾氣不大好,
每次看見她和慕容川都是一副特別煩的模樣,
苗欣尷尬得沒話找話:“對了二毛,
你今天怎麼有空下來了?
身體養好了嗎?
還有你哥哥大毛,
算起來,
我差不多有一個多星期沒見過他了。
他最近都在忙什麼?
是不是外出購置藥品補給去了?
其實,
他需要什麼東西,
可以直接給我大哥說。
我大哥是華國厲氏醫院的院長,
厲氏醫院專門有自己的附屬製藥廠,
一般性的常規藥物、試劑盒,
還有醫療器械和實驗器械,
厲氏醫院都生產。
並且質量,
在國際上都數一數二。
隻要我大哥打個電話,
大毛需要的東西,
最多三五天,
就能從華國運過來。”
“嗬嗬,”二毛不自然地笑笑,笑容十分尷尬:“那可真要謝謝你和厲大哥。
對了苗小姐,
那個……”
遲疑一下,
二毛伸頭看看病床上的司徒瑾瑜:“你這位朋友?
他的情況怎麼樣?
還有你別的朋友。”
“都很好。”苗欣不便暴露陸子軒和慕容婉柔的身份,
更不方便暴露司徒瑾瑜的身份,
隻能籠統又抱歉地敷衍道。
她有些愧疚,
畢竟用著人家的地盤,
享受著別人的資源,
就連大哥他們這幾天的吃喝拉撒,
都是用人大毛、二毛的。
卻要處處提防著別人兄弟倆,
苗欣覺得自己有些不道德。
不過事關黑盾行動,
她不得不保密,
也不想將毫不相幹的人牽涉進來,
平白讓大毛和二毛涉險。
也不知道是不是親眼看了司徒瑾瑜的情況,
二毛似乎放心了。
他沒再多問,
跟苗欣簡單打了個招呼,
就上去了。
苗欣雖然覺得二毛今天有點反常,
可想想,
人家才是主人,
他們兄妹不停帶人進來做手術,
天天在實驗室瞎折騰,
還樂不思蜀,
二毛不放心,
下來看看情況,
似乎也無可厚非。
沒想那麼多,
苗欣回到實驗室。
厲勳爵還在研究慕容婉柔的羊水,
見苗欣進來,
起身遞給她一瓶水,
又順手接過她手裏的麵具。
剛想將麵具丟在一旁,
突然看見麵具上沾染著血跡,
厲勳爵不由問:“你受傷了?”
“沒,”苗欣邊喝水邊道:“這是二毛的血。
剛才他想進去探視司徒瑾瑜,
跟我撞到,
麵具把他的手指拉傷了。
我還沒來得及將血漬擦掉。”
“我幫你擦吧!”厲勳爵說著話,
夾起酒精棉球,
就往麵具上擦去。
棉球尚未落下,
他腦子裏卻不知想到了什麼,
盯著麵具上的血漬看了兩秒,
突然取過玻片,
采了血樣,
放在了顯微鏡下。
苗欣知道大哥的職業病犯了,
嗬嗬笑了笑,
沒多想。
然而笑聲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