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砸場子(16)(1 / 3)

“不行,

我也要拜苗欣公主為師。”

“你在這兒添什麼亂?

你們王家又沒人懂音樂?

就算拜師,

也得我們梁家這樣的音樂世家先拜。”

“梁家怎麼了?

還好意思說音樂世家?

本世紀,

就沒見你們梁家出來一個享譽全球的音樂家。

論實力,

你們梁家,

現在還不如我們紀家呢!”

“你們要吵滾出去吵,

別占著地兒。

我們都要跟苗欣公主預約拜師,

你們哪兒涼快滾哪兒去!”

慕容川等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再看向瞬間變成一鍋粥的宴會廳,

瞠目結舌。

還能這樣操作啊?

不過話說回來,

哪怕是他們這些自己人,

聽完欣欣寶貝的演奏,

也有拜師的衝動怎麼辦?

苗欣的態度倒是不卑不亢,

既沒有擺架子,

刻意譏諷賓客們剛才對自己的大不敬。

也沒有表現出受寵若驚,

一副想跟豪門世家交好的模樣。

她隻微笑著衝眾人點頭,

既不答應,

也不拒絕。

她本就自帶生人勿進的氣場,

現在又有了剛才演奏帶來的強大光環加持。

賓客們雖然拚命往她跟前擠,

卻不敢真正觸碰她。

所以,

就變成了,

由賓客們組成的迎賓隊伍,

一路護送苗欣從主席台上回到餐桌前。

慕容涇陽的肺都要氣炸了,

原本他之前離座,

高調地上台向慕容詩詩表達祝賀後,

就抱著看笑話的心態,

與慕容詩詩站在台下,

近距離等待苗欣出醜。

結果沒想到,

苗欣沒出醜,

出醜的,

卻是他們自己。

此時看著賓客們個個都像舔狗般,

用仰視的姿態望著苗欣,

他越想越火大,

卻苦於不能衝過去抽苗欣兩耳光,

隻能冷哼一聲,

一把甩開慕容詩詩挽在他臂彎裏的手,

氣咻咻回座位去了。

慕容詩詩目送慕容涇陽離開,

眼睛裏都是委屈的淚水,

卻固執地抿緊下唇,

沒讓眼淚落下來。

她有點不明白,

為什麼過了四年,

苗欣的鋼琴彈奏水平,

非但沒降,

反而精進成這樣了?

不是都說,

玩物喪誌嗎?

她來到rsc國沒多久,

便通過慕容涇陽,

得知了苗欣嫁給寒爺的消息。

甚至,

知道了苗欣就是厲家養女。

雖然羨慕妒忌恨苗欣的好運氣,

但運氣這種東西,

就算再氣,

也是各人有各命,

全憑老天爺做主。

不過,

慕容詩詩同樣也不相信,

老天爺會一直這麼偏愛苗欣。

所以她極明智地選擇了韜光養晦,

選擇了伺機而動。

這四年,

她在練鋼琴方麵,

勤學苦練。

而這世上,

有個不變的真理,

那就是,

玩物喪誌。

隻有逆境,

才能更好地磨練人。

這四年來,

不管多苦多難,

多委屈,

慕容詩詩都沒允許自己喊一聲,

更不允許,

自己掉一滴眼淚。

事實證明,

她慕容詩詩的眼光和策略都沒有錯,

吃過苦中苦的慕容詩詩,

早已今非昔比,

她完全站在了慕容皇室生態鏈的最頂端,

可以以高高在上的姿態,

俯瞰皇室腳下的所有螻蟻。

都說藝高人膽大,

對於自己的蛻變,

慕容詩詩定位精準,

也非常自信。

她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和得意,

為的,

就是找到合適的機會,

在製造出一鳴驚人、驚豔全場效應的同時,

狠狠將苗欣踩在腳底下。

可她做夢都想不到,

四年過去了,

苗欣明明生活在那樣一個財富、地位全都一流的家庭裏,

卻進步得比她更快。

這賤人是妖怪變的吧?

哪有人能這麼變態的?

哪有人在那樣團寵的環境裏,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什麼都有人替她安排得井井有條,

還能隨心所欲,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依舊不墮落?

以苗欣現如今在鋼琴方麵的造詣,

別說這輩子,

即便下輩子,

下下輩子,

慕容詩詩覺得,

自己也不可能超越苗欣。

一時間,

慕容詩詩心如死灰,

竟產生出一股放棄所有,

奔逃出去的衝動。

相較於慕容涇陽的失望,

和慕容詩詩的心如死灰。

李靖和李莎莎,

卻被激起了鬥誌。

大約是物極必反,

先前,

被慕容詩詩的彈奏打臉,

李莎莎還委屈得直哭鼻子,

李靖更是恨不得衝上台,

撕爛慕容詩詩精致的白蓮花偽裝。

在李靖看來,

所有試圖踩著他們總統府上位的人,

都是罪無可赦的,

即便慕容詩詩,

也不行。

而被這股戲謔和背叛的情緒糾結著,

李靖竟隱隱察覺到,

自己這兩天,

對慕容詩詩的態度不對勁,

莎莎,

更不對勁。

人有的時候不開竅,

是因為沒把人往特別壞裏去想。

而一旦想了,

很多破綻,

就會浮出水麵。

所以他一反常態,

特別冷靜地將正對苗欣釋放星星眼的兒子李繼業,

拉到一邊,“臭小子,

我問你一件事兒。”

“咱們父子倆,

沒什麼好談的吧?”李繼業衝他翻個大白眼,“您不是一見到我,

就想打死我嗎?

我可不敢回答您的問題。”

這要放在一個小時前,

李繼業敢用這種語氣跟李靖說話,

李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可是現在,

李靖卻破天荒地沒有發火,

而是意味深長看著李繼業問:“為父在你心目中,

就是這種莫名其妙,

不分青紅皂白的糊塗之人嗎?”

“誒?”李繼業先是一愣,

繼而,

猛地伸手摁在了李靖腦門上,“老頭兒?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這幾天跟我說話,

都是非打即罵,

好像我不是你兒子,

而是你撿回家的一條流浪狗似的。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嗎?”

李靖臉皮子抖了抖,

一把扯下兒子的手,

遲疑道:“我這幾天,

很反常?”

“反常得大了去了好吧?”李繼業一下子激動起來:“您說,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兒子是什麼德行。

以前,

您也恨鐵不成鋼,

但您隻跟我講道理,

連罵我都很少,

更別提動手打我了。

有時候,

您還會在外人麵前誇我,

說我生性忠厚、良善,

富有同情心。

那時候的您,

是個多慈愛的老頭啊?

可是您看看您現在的樣子?

我的忠厚老實,

現在在您眼裏,

是愚蠢不開竅。

我的良善和同情心,

更是您心目中的懦弱和不爭氣。

我說老頭,

我也知道您望子成龍。

但各人有各命不是嗎?

您是人中龍鳳,

可以做總統。

您兒子我,

卻隻是個平平庸庸的普通人,

您非要讓我變成阿塵那種神一般的存在,

還要讓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但以後要當比你出色的總統,

還要讓我成為,

比老國王更優秀的一國之君。

您覺得可能嗎?

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啊?

您要這樣趕鴨子上架地,

對我趕盡殺絕,

把我往死路上逼?

老頭,

我今兒個就給你透個底哈。

其實呢,

我壓根就不想當總統,

更不稀罕當什麼國王。

我覺得,

當個無憂無慮的富二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