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砸場子(6)(1 / 3)

李靖一下子噎住。

麻……彈啊!

怎麼說來說去,

都是一句話,

總統府要謀反,

他李靖覬覦王位?

眼下的rsc國,

雖然已經進入三權分治階段,

可君主立憲尚未完全消亡。

皇室和國王在民眾心目中,

甚至在很多貴族心目中,

依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是受法律保護的。

這種時候,

即便他李靖是總統,

隻要敢謀反,

一樣會被以重罪判處死刑。

所以李靖算是看出來了,

苗欣今晚的所作所為,

根本就是,

要給他著實謀逆的罪行啊!

rsc國的總統府和司徒家族,

其實都是從皇族的家臣中衍生出來的。

可二者之間,

卻有本質區別。

司徒家族雖然是皇家侍衛出身,

武將該有的風骨,

卻半分都不缺。

譬如當年,

慕容康為了一己之私,

拿司徒家族當替罪羊,

對司徒家族痛下殺手、趕盡殺絕。

之後二十多年裏,

司徒家族就算被迫頂著謀逆的罪名,

也會強勢地跟皇室站在對立麵。

而麵對主子的背叛和滅絕人性,

司徒家族從不盲目追崇,

他們選擇了挺直腰杆做人,

即便現如今生活在地宮裏不見天日,

也時時刻刻牢記沉冤昭雪,

為司徒家族正名。

對於司徒家族的成員來說,

他們從來不缺骨氣,

他們寧可玉碎,

也絕不會為了瓦全而卑躬屈膝、苟延殘喘。

所以在民眾心目中,

哪怕二十多年前被冠以謀逆的罪名連坐,

司徒家族,

依舊是老百姓和貴族們內心敬仰的高大上。

總統府則不同,

李靖的祖上,

隻是皇室的謀士。

謀士說好聽點,

是跟皇家侍衛一文一武服務於皇室的家臣。

但在工作性質上,

還比不過世代大儒的冷家。

因為冷家雖聽命於皇室,

卻相對更獨立。

而李府,

充其量隻是皇室的狗腿罷了。

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

這狗腿已經茁壯成長,

有了能與主人相抗衡的能力,

但在氣節上,

別說跟司徒家族相比,

就連冷家的一半,

總統府都達不到。

反正麵子裏子都輸了,

也沒必要死撐。

短短的瞬間,

李靖便想清楚了利害關係。

他的表情千變萬化,

很快,

便由之前的瘋狂叫囂、咄咄逼人,

變成了帶著卑微的討好,“那個……欣欣公主,

有話好好說。

今天的事情,

都是誤會……是誤會。

你……不是,

是您,

您能不能,

把槍先放下?”

“當然可以!”苗欣回應得很幹脆,“不過前提是,

總統先生先下令,

讓這些衛兵們都放下武器,

從宴會廳裏撤出去。”

李靖:“……”

真是欺人太甚!

這土包子臭丫頭知不知道什麼叫客隨主便?

他李靖好歹是一國總統,

現在被個毛丫頭當成人質,

眾目睽睽之下被脅迫得叫衛兵們繳槍撤離,

跟當眾扇他耳光也沒什麼兩樣。

他以後,

還要怎麼以總統的身份去麵對民眾?

總統府,

以後還怎麼自處?

萬一以後,

有人對總統府不滿,

效仿苗欣的行為,

也拿他李靖開刀,

用他李靖來做人質怎麼辦?

可不答應行嗎?

苗欣的身手?

想到苗欣的身手,

李靖就特別抓狂。

他到現在,

都沒搞清楚,

這個土包子公主,

為什麼會有閃電般的速度?

至今,

也沒弄明白,

苗欣到底有多好的身手?

這臭丫頭就像深不見底的寒潭,

他完全探不出來下麵的水有多深。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

自己如果不答應,

這瘋批土鱉公主,

真的有可能直接用槍爆他的頭。

怎麼辦?怎麼辦?

李靖瞻前顧後優柔寡斷,

苗欣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他做選擇題。

今晚她確實是來砸場子的,

但也沒想過要把事情搞這麼大。

畢竟rsc國的水太深,

這裏也不是自己熟悉的主戰場,

真要撕破臉皮打起來,

吃虧倒不至於,

卻可能會影響黑盾行動的後期推進。

既然矛盾激化到這一步非她所願,

苗欣自然不會得寸進尺。

她奉行速戰速決、見好就收,

打算再將武力對抗,

重新拉回到三個女人爭風吃醋的正軌上去。

所以,

發現李靖舉棋不定,

她毫不客氣地用槍管戳了戳李靖的腦袋,

然後扭頭看向慕容涇陽:“慕容家主,

您來說句公道話吧。

畢竟,

咱們都是皇室的人,

您還是咱們慕容皇族的大家長。

您說,

李靖總統,

該不該讓衛兵們都退出去?”

慕容涇陽身子一僵,

端在手裏的酒杯差點飛出去。

握了棵大草啊,

他慕容涇陽今晚招誰惹誰了?

怎麼正方點他的名,

反方也點他的名?

他是秀兒嗎,

剛才局麵僵住的時候,

不趁機脫身離開,

非要繼續呆在這裏看熱鬧?

在心裏把李靖的祖宗十八代,

和苗欣的祖宗十八代,

全都問候了一遍,

他才無奈地站起身,

走到前麵來,“那個……總統先生,

您讓衛兵們進來,

確實有點欠妥當。

就是幾個小女孩爭風吃醋的事情,

沒必要上升成階級鬥爭嘛!

古時候男人追妻都能選擇決鬥,

現在新時代,

女孩子追夫,

公平競爭、憑實力說話,

也沒什麼不可以。

您也看見了,

這些衛兵們無組織無紀律,

進來以後,

隨便亂開槍。

他們哪裏是來維持治安的?

根本就是來搗亂的嘛!

所以依我之見,

還是接受欣欣公主的建議,

讓衛兵們先退出去比較好。

否則,

今晚的事情一旦傳出去,

其性質,

跟總統府發動武裝力量非法扣押豪門貴族差不多,

會引發社會恐慌和局勢動蕩的。”

李靖:“……”

嗬喲!

這個比土鱉公主更狠,

說出來的話,

不但更具有暗示性和煽動性,

還句句誅心。

然而,

李靖還沒想好要怎麼回應,

便見慕容涇陽又轉向了苗欣,“欣欣啊,

那個,

你看在我的麵子上,

就把槍放下吧。

總統先生是個明事理做大事的人,

他剛才就是看見愛女比輸了,

有點衝動。

現在清醒了,

他肯定會讓衛兵們退出去的。

你這一直用槍指著總統先生和莎莎小姐,

怎麼都有點不合適。

你還是,

把槍放下吧?”

“我這不是正當防衛嘛?”苗欣聳聳肩,“涇陽伯伯,

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呀。

隻要總統先生讓衛兵們放下槍支退出去,

我立馬也放下槍。

是總統先生自己不把自己和李莎莎的性命當回事兒,

怎麼能怨我呢?”

苗欣嘴裏說著話,

手裏黑洞洞的槍口,

卻沒有移開半寸。

同時,

她臉上帶著無奈和苦惱,

一副是李靖將她逼到這種地步的模樣,

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慕容涇陽:“……”

他就知道,

苗欣是根極難啃的骨頭。

看她現在這幅模樣,

明明占據上風,

還要做出這麼副被人欺負的小白花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