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都是叛徒啊!
叛徒是什麼下場,
在場的每個人,
都無比清楚。
因為當年,
身為皇族貼身侍衛的司徒家族,
就是因為對老國王不忠,
才被一夜之間滅門的。
隻要一想到老國王那個人,
連自己的親兒子和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在場賓客便覺得,
自己脊背上的汗毛,
都已經豎起來了。
李靖也徹底驚呆。
他其實根本就沒注意到苗欣。
什麼苗欣、李欣的?
包括慕容詩詩在內。
不就是女人嗎?
在男尊女卑的rsc國,
信奉的是以夫為天。
女人本來就是男人的附庸品,
是隨意可以脫掉拋棄的衣裳而已。
因此,
苗欣進來後,
即便說出那番明顯在爭風吃醋,
卻有點雷人的話,
他也懶得理睬她。
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人,
莎莎平時任性起來,
也會胡說八道,
李靖壓根沒把苗欣放在眼裏。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就是這麼個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的醜女人,
居然敢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兒,
跟他硬剛。
硬剛也就算了,
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好歹是一國總統,
要是去跟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斤斤計較,
吃相未免難看了點。
所以,
他隨便一笑,
就能四兩撥千斤,
成倍地彰顯苗欣的粗俗。
可苗欣最後那幾句話,
是什麼意思?
她居然……威脅他?
沒錯,
是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張牙舞爪的威脅。
一個下三濫土包子的威脅,
李靖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但,
苗欣的威脅真的太給力了,
一刀就捅在了他的軟肋上。
俗話說,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裏到底是總統府,
他畢竟是一國總統。
這樣的環境,
這樣的身份,
他豈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壓製住?
心頭怒火蹭蹭地往上竄,
李靖脫口道:“川少,
我看在你爺爺.的份兒上,
多少給你留點麵子,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誒誒誒?”苗欣雙手抱胸,李靖話還沒說完,就開口了:“我說老李叔……”
“誰是你老李叔?”
“行,
那我叫你李老頭吧!
你看起來比我外公小,
我總不能喊也喊你外公吧?”
“你……”
見李靖成功被噎住,
苗欣笑起來。
她此時的妝容實在一言難盡,
這樣一笑,
血盆大口立馬咧開,
那模樣,
簡直跟正在流哈喇子的恐龍沒什麼兩樣。
李靖原本就衝出去,
走到了苗欣三人麵前,
冷不丁近距離瞧見苗欣這幅表情,
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竟騰騰往後退了好幾步。
“嘿!”苗欣笑得更燦爛了,“李老頭,
俗話說,
冤有頭債有主。
俗話還說,
上門是客。
我敬您是長輩,
可您是不是有點給臉不要臉啊?
您看看您,
明明是咱們倆在一說一答地對話,
您突然指名道姓嗬斥我們家阿川幹嘛?
我們家阿川招你惹你了?
他好像進門後,
隻向您表達了一下我外公的問候吧?
哦……啪!”苗欣又一拍巴掌,“我知道了,
一定是您對我外公不滿,
瞧不起我外公,
想跟我外公對著幹。
所以,
才借題發揮,
訓不著我外公,
故意針對阿川開罵!”
“你……你……”這帽子扣得實在太大,
往前退二十年,
等同於謀反。
哪怕現在的rsc國三權分治,
再不是皇室一家獨大,
國王卻還是國王。
在國際上,
但凡提到rsc國,
都隻知道國王慕容康,
和皇室慕容皇族。
哪有人知道總統府和李靖啊?
說白了,
對於知根知底的人來說,
總統府也好,
冷家也罷。
還有曾經的司徒家族,
那都是慕容皇族的家奴。
家奴就是家奴,
哪怕已經像年羹堯那樣,
成為大清朝崛起的一員虎將,
也終究改變不了,
他曾經是雍正皇帝包衣奴才的身份。
李靖畢竟是接受過rsc國傳統教育的老一輩,
是典型的那種,
有賊心沒賊膽,
哪怕已經做好了龍袍,
也不敢當著國王的麵兒穿在身上的慫貨。
此時被苗欣左一句“我外公”,
右一句“我外公”地高調威脅,
他在感到自己身上的遮羞布,
一層層被苗欣扒掉的同時,
還有股說不出的心驚膽戰。
要知道,
這裏是總統府啊,
為什麼老國王的孫子和外孫女,
敢公然大放厥詞?
就連慕容涇陽,
也不敢這麼同他說話好吧?
所以,
是不是老國王,
打算跟他和總統府撕破臉皮了?
老國王慕容康那個人有多可怕,
李靖太清楚了。
就看慕容涇陽父子,
明明慕容涇陽是慕容康一手栽培出來的,
慕容康卻用慕容瑞安掣肘慕容涇陽。
效果,
還出奇的好。
要不是華國臥虎藏龍,
慕容瑞安吃了大虧客死他鄉,
慕容涇陽還不知道要焦頭爛額多少年呢。
慕容康可是玩兒釜底抽薪的高手,
李靖還真沒把握,
如果慕容康將他的兒子李繼業,
培養成第二個慕容瑞安,
他有沒有慕容涇陽的肚量和狠毒,
能毫不猶豫地跟自己兒子作對。
心裏拔涼拔涼的,
有種內心被人看破的恐懼。
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好歹這是在他的總統府,
再丟人,
也不能把氣勢和麵子全部都丟光。
李靖一咬牙,
指著慕容川怒道:“川少,
你也不好好管教管教你未婚妻。
一個女人,
出來拋頭露麵也就算了,
還不懂規矩地跟長輩頂嘴。
這就是你們慕容皇室的家教?”
“嘿!”這話一說,慕容川就笑了:“老李叔,
您可別給我出難題。
我是妻管嚴,
超級懼內。
我們家啊,
都是欣欣寶貝說了算。
所以,
我根本管教不了她,
她管教我還差不多。
另外,
要說家教,
老李叔你是不是該跟慕容涇陽家主說啊?
他才是我們慕容皇族的長輩,
你對著我大吼大叫,
還跟我家欣欣寶貝掐得臉紅脖子粗,
有點丟份兒誒。”
李靖:“……”
臥……槽啊!
見過臉皮厚的,
沒見過臉皮厚成這樣的。
說自己妻管嚴懼內,
得意成這樣。
不知道的人,
還以為他挖了一座黃金礦呢!
至於慕容涇陽?
該死!
好像慕容川說的還挺有道理,
慕容涇陽確實是長輩。
而這長輩,
怎麼冷眼旁觀他被個不懂規矩的臭丫頭強懟,
連半點反應都沒有啊?
慕容涇陽的確在冷眼旁觀。
開玩笑,
他又不傻,
故意去跟苗欣硬剛,
找虐嗎?
避開前不久慕容康為慕容川和苗欣舉辦的接風宴,
苗欣在宴會上,
大肆斂財狂吸了30%的皇室股份不提,
單就苗欣在華國的影響力,
他也不可能頭鐵地去當冤大頭,
給李靖出氣啊。
誰忘記“荷塘月色惡意擠兌”事件,
慕容涇陽都不會忘記。
他記得清清楚楚,
當年那件事的厲氏集團現場直播裏,
厲宸寒曾親口說,
他未婚妻,
就是荷塘月色遊戲的撰寫者。
倆人還當著全球無數遊戲粉的麵兒,
在直播現場大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