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其回頭笑道:“你說皇甫義真啊?他雖然數月無功,不過三月大敗李文侯,破賊三萬,又沒有什麼過失,朕豈能懲罰有功無過之臣呢?”
“陛下,皇甫嵩怎能說是無過呢?”
一旁的張讓湊了上來,嚴肅道:“皇甫嵩數月無功,臣聽說皇甫嵩駐軍安定,日日隻是讓士卒飽食,四個月收複了不到十個縣,羌人見了他便退卻。”
劉宏聞言卻有些摸不著頭腦:“阿父,皇甫義真兵威正盛,羌人畏懼退縮,這不是好事麼?”
張讓冷笑道:“陛下您想想,皇甫嵩臨涇一戰破賊三萬,如今足足四月寸功未立,一出兵羌人便退卻,皇甫嵩卻遲遲不肯收複涼州,莫不是和羌人暗中勾結,養寇自重吧?”
劉宏聽了一愣,再也沒心思看翩翩起舞的宮女了,皺眉道:“皇甫義真掃平黃巾賊,長社火燒波賊十萬之眾,北渡黃河擒殺張角三兄弟,如此忠臣,豈能與羌人暗中勾結呢?”
皇甫嵩數戰有功,更是坑殺了黃巾賊數十萬大軍,劉帝對他還是信任有加的。
趙忠陰惻惻道:“淮陰侯為大漢朝建立立下了赫赫功勳,初時也是對高祖恭敬有加,後來向高祖要挾假齊王之位,夥同叛賊陳豨,皇甫嵩難道比淮陰侯還要功勳卓著麼?”
“這……”
劉宏聞言不禁眉頭一皺,張讓和趙忠是這兩年來他平素身邊最信任之人,一個稱作“阿父”,一個呼為“阿母”,
兩個人三言兩語之間,就把就使劉宏對於皇甫嵩的信任產生了動搖,再加上先前未經他的允許便擅自調動楊廣與其一起奔赴西涼。
想想楊廣和皇甫嵩手上不知不覺間已經手握了大漢最為精銳的幾支力量,若是他們有心造反之下,依靠關中易守難攻的地勢,以及皇甫家和弘農楊氏在關中的威望,恐怕瞬間關中變要不為漢室所有。想到這裏劉宏簡直有些不寒而栗。
眼見劉宏眼中出現些許動搖之色,一向對其了解頗深的張讓毫不猶豫的再補了一刀:“陛下,您知道皇甫嵩在西北數月無功,這四個月從國庫之中已經撥出去多少錢糧了麼?”
劉宏聽到國庫,頓時關心起來:“多……多少?”
“糧草二十萬石!錢三千萬!”
“什麼?怎麼這麼多!”
劉宏要不是顧及天子尊嚴,差點兒直接就跳了起來:三千萬錢,他要買出多少官位才能湊齊?
張讓緩緩點頭:“皇甫嵩至今為止沒有進攻之意,依微臣看,這場西北平亂之戰,恐怕要再打一年,陛下要花費一萬萬錢也說不定。”
“不行,絕對不行!”劉宏瞬間麵路急躁之色,要知道眼下國庫空虛,根本支撐不起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況且涼州那片地方他還不清楚嗎?
那些羌人基本都是降而複叛,百年漢羌爭戰,硬生生的將整個大漢國庫拖垮,前者殷鑒不遠,他劉宏可不想步先帝後程。
不得不說,張讓和趙忠兩人成功的抓住了劉宏的命脈,現在要說劉宏最想要的是什麼,那就是錢,能夠花不完的錢。
相較於原本曆史上的劉宏,將錢都花於享樂之上,這一世其倒是頗有幾分明君風範,除了這接二連三的幾場大戰之外,剩餘的私房錢基本全都投入了鴻都門學這一劃時代的教育大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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