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南陽張機(1 / 2)

當下城牆守將燃火把,探出腦袋,心裏略微遲疑,但看城牆下不過隻十來人,且都是漢軍衣甲,心裏想了想,還是慌忙叫士卒謹慎的打開城門引那十來人入內。

“我有緊急軍情!右中郎將大人現在何處,快引我等前去!”進得城內,隻見那為騎兵掏出漢軍官文,慌忙對城門守將喊道。

“將軍才回塌下不久,來人!快帶他去見將軍!”守將早得朱雋吩咐,有了官文憑證,心裏疑慮盡消,當下也不遲疑,慌忙招來身邊親兵,叫他引信使去見朱雋。

本來黃巾軍便沒什麼軍紀可言,天已入夜,守夜兵卒大多偷懶找個地方睡起大覺,十來騎趁著夜幕降臨突然衝過,大部分圍城士卒皆未反應過來。

許多士卒被吵醒,還是睡眼朦朧,等到收到命令追擊的時候,卻隻能眼巴巴看著那十來人奔進城中。

領隊頭目見城門微開,慌忙驅使手下衝了過去,以為能夠趁機搶開城門,卻還未靠近,便被城牆上一輪密集箭雨所阻擋。

奈何倉促之下,手下沒有多少人,不得已隻得叫罵著退回營內。

不過轉念一想,不過才十來個人而已,便沒放在心上,自顧自的躲進營帳哈欠一聲,躺倒睡下,隻是嘴邊不停的咒罵官兵擾人清夢。

早在黃巾賊寇向長社進逼的時候,長社的縣令就聞風喪膽,攜裹家財逃之夭夭,如今他那頗為豪華的宅邸卻成了朱雋臨時的居所。

隻見朱雋坐在床上,上衣敞開,旁邊一中年男子眉頭緊皺,正在細細查探朱雋身上的傷口,塗抹藥物,一陣忙碌之後,半晌歎了口氣,對朱雋苦笑道:

“將軍,張某再三叮囑,莫在輕易勞頓,你卻總是不聽!幸好,箭傷已經漸漸康愈,雖然有幾處迸裂,不過某已經處理妥當,隻要按時服用幾味藥劑,當可無大礙。

不過將軍卻也不能再過於疲勞,某知將軍守城有責,不過若是身體未好,又哪有能力繼續殺敗賊寇,救得全城百姓性命?”

“有勞先生了!如今眾將士殊死戰敵,我為大軍主將,豈可臥榻房中。況且,吾每日若是不親自查探防務,吾便安不下心來!可恨!若不是數日前被那賊寇流矢所傷,老夫此刻也不會如此不堪!”

朱雋將上衣合攏,對旁邊郎中微微致謝,接著卻咬牙切齒,怒聲道。

“某觀眾將士皆是同仇敵愾,殺敵之心不減,又有將軍忠義,定能破賊衛國!隻是反賊中多是被張角欺騙攜裹的流民,其本是我大漢子民。

天災人禍之下,四處背井離鄉,流離失所,已是可憐。如今還要受此戰亂之苦,其本身並無大惡。若將軍他日破賊……萬望手下留情,少造殺戮。”中年男子微微搖了搖頭,對朱雋勸道。

朱雋皺了皺眉頭,不置可否,話鋒一轉笑道:“雋聽先生童子言,先生曾舉南陽孝廉,本是當地士族,為何不求仕途,為官造福一方?”

中年男子整理醫具的手微微一止,這才緩緩道:“張某無心官場,少年時醉心醫術,隻願走遍天下,為病者略盡綿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