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卻給劉宏極其響亮的耳光,在他的默許之下,那些宦官之地仿若脫韁的野馬,到任之後,不想著為劉宏穩固地方,打擊世家豪族的勢力。
反而借此機會大肆吞並土地,吞斂財富,將地方搞的烏煙瘴氣,民怨沸騰,光是這半月來他所接到的地方州郡官員的投訴便不下千起。
一時間劉宏也不得不對自己先前的做法進行反思,而正好,早就對王甫日益猖狂的行為不滿的劉宏借著陽球不失時機的致命一擊,劉宏對王甫的忍耐早已到達極限的劉宏便默認了陽球的行為。
以致於其後一係列事情的發生,怎是豈料陽球這把刀好用是好用,但若是使用不當,便有傷人傷己的可能。
這不在順利剿除王甫之後,陽球竟還不滿足,竟還想接著將所有的宦官勢力都剿滅幹淨,這不禁讓拿起這把刀的劉宏略有些頭疼,難道他不知道宦官也是他劉宏手上一顆牽製世家大族的棋子嗎?
不,不是他不知道,隻怕他也早已被手中權力的欲望給迷失了雙眼,成為了世家大族反擊自己的又一把武器。
畢竟,對於權力這件世間最迷人的力量之一,劉宏可是深有體會。故而他倒想看看曹節今日又會給他帶來什麼驚喜。
看著劉宏一臉玩味的笑容,曹節深吸了一口氣對劉宏說道:
“陛下,王甫本為陛下親近之人,即使有再大的罪過,其身死族滅之後難道還不能打消陛下的怒火嗎?而今這麼多天過去,陽球竟然還不肯讓人收斂他的屍骨,這是一名正常的士人該有的樣子嗎!
臣聽聞陽球天性嚴厲,喜歡申不害、韓非的學術。當年郡中有位官員侮辱了他的母親,陽球便糾集了幾十名少年將這個官吏和全家殺死,這是一名正常的儒家士子該有的樣子嗎。
昔年前秦以嚴刑酷法治國,國雖強,卻二世而亡,而今日之陽球就是當年的公孫鞅,申不害之流,好不容易孝武皇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為吾大漢打下了萬世之根基,難道陛下想令大漢重蹈當年強秦的覆轍嗎?”
劉宏聽聞此言不禁微皺了下眉頭。
曹節見劉宏似有所意動,便趁熱打鐵道:
“陛下,陽球原是殘酷凶暴的官吏,以前三府上書時就說應當免去他的官職,因為他在九江時的微末功勞,又被提拔任用。像他這種酷烈暴戾,喜歡胡作非為之輩,實不宜讓他繼續當任司隸校尉,以免繼續放縱他的暴虐。”
聽聞曹節之言,劉宏不禁暗自感慨道:
“想不到小小一個陽球,竟也讓一向寵辱不驚的曹節感到害怕的程度,看來也是時候收一收陽球這把鋒利的刀刃了,不然,下一次傷到的恐怕就是朕自己了吧!”
於是劉宏不再猶豫當即下令道:
“唉!也罷!來人召陽球入宮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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