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言死了。
19歲的小姑娘死在了手術台上。
心中有執念,放不下她生前唯一對她好的奶奶和一直放在心尖上喜歡的江景州,靈魂久久未散。
很快,陸嘉言就看見了急匆匆趕來醫院的江景州。
江景州穿過陸嘉言的身體,直直的走向前麵的vip病房。
陸嘉言不由的苦笑,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跟在江景州的身後。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的,陸家接她回來,不過就是為陸棉棉,而江景州也從來沒有愛過她,說要娶她無非是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的給陸棉棉換腎罷了。
明明知道,可在看到江景州輕聲安慰著懷裏的陸棉棉時,陸嘉言的心還是疼的厲害。m.X520xs.Com
陸棉棉突然從江景州的懷裏掙脫出來,裝著難受的樣子問道:“姐姐的死和你有關嗎?”
聽了陸棉棉的話,江景州的眼裏多了一絲厭惡:“是她自己不知死活,還想讓我娶她。”
一瞬間,陸嘉言忘記了傷心,她知道自己的死是有人動了手腳,但她從來沒想過這個人會是江景州,她一直奉為神祇的男人。
他覺得她惡心。
陸嘉言渾渾噩噩的不知道過了多久。
魂魄忽散間。
陸嘉言看見渾身散發著陰鷙和悲痛的謝昉,他像一個遲暮的老人緩緩的走進了太平間。
他停在了那個裝著陸嘉言屍體的冰櫃前停下,拿出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鑰匙打開了冰櫃的門。
把陸嘉言從裏麵拉了出來。
謝昉修長好看的手輕輕的摸了摸陸嘉言的臉。
溫熱的液體滴在了陸嘉言的臉上,一滴,兩滴,三滴……
陸嘉言不解,她和謝昉交集也不多,謝昉為什麼會來,還哭成這個樣子。
下一秒謝昉像是失了力氣一樣,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渾身發抖。
聲音悲戚。
“言言……”
謝昉哭的失聲,陸嘉言看著謝昉像是一個得了哮喘的病人,喘不上氣,努力想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原本深邃漆黑的眼眸此刻已經猩紅一片。
謝昉跪在地上哭了十多分鍾,才站起來。
抱起陸嘉言,看著她,悲涼而挫敗,聲音悲顫嘶啞:“我們回家。”
陸嘉言心疼的發顫,她好像突然意識到,他愛她……
謝昉抱著陸嘉言沒走幾步,門口就湧進一大幫警察,手裏拿著槍,指著謝昉,厲聲嗬斥道:“別動!”
謝昉平靜的看著他們,低頭吻了吻陸嘉言的嘴角,嘴角強扯起一抹笑:“好像沒辦法帶你回家了,言言別怕,我很快就來找你了,你等等我……”
說完,謝昉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
陸嘉言瞬間明白了他要幹什麼,想去阻止他,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謝昉沒有一絲猶豫,鮮血四濺。
陸嘉言拚命的喊謝昉的名字,可是謝昉聽不見,周圍的人也聽不見。
看著謝昉倒在血泊裏,陸嘉言漸漸沒了意識,一張報紙也飄落在了地上。
模糊間,陸嘉言看到了報紙的封麵寫著:y市發生了一起慘絕人寰的殺人案,被害人江景州被凶手挖出了心髒,另一名被害人陸棉棉被挖出了腎髒……
陸嘉言突然就釋懷了,這輩子有這麼一個人愛她如命,她沒有什麼遺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