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喬鬆安略一沉吟。
“按照魏公子這樣的要求,隻怕我喬家鋪子裏的寶物,無法滿足您,但在下倒可以給您指出一條其他的路試試——若此事能成,您不僅可得寶物,還能免了這寶物的花銷,幾乎是白得一件珍寶。”
聽到喬鬆安這話,薑南微和慕寒淵對視一眼。
看來選擇喬鬆安這條路,果然沒錯。
不出二人所料,接下來,喬鬆安指給兩人的那條路,的的確確就是昨日沈行嵐所說之事。
“錦繡閣的寶物,大都是世之無二。這一次拿出的這些物件,若放在平時,那都是可獨當一麵的珍寶,單獨撐起一場拍賣都不為過。”
“隻是這一次南海珍珠的風頭太盛,其他做陪襯的物件若是太粗陋,壓根無法襯托出南海珍珠的風采,所以錦繡閣這次下了血本,幾乎將壓箱底的寶貝全都拿了出來。”
“南海珍珠的事情二位已知,我也不與你們多說,但這其他的寶物,二位也不要忽視才好。若能抓住這次機會,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喬鬆安說完這話,拿起桌邊兒的扇子扇起了涼風。
恰逢此時,喬綿綿也將茶水煮好,並親自給三人各自倒了一杯。
“多謝喬姑娘。”
薑南微一邊接茶,一邊起身道謝。
喬鬆安將薑南微的動作看在眼裏,對她越發滿意。
“這可是大燕最出名的雲露茶,魏公子試試看,味道可正?”
薑南微拿起茶杯,先放在鼻前,輕輕嗅了一嗅。
“凜冽清香,如雲如霧,溫和細膩不衝鼻,果然不虛雲露之名。”
說完這話,薑南微輕輕吹了吹茶,淺酌一口,細細品味。
“入口雅香,毫無辛澀之感,後味回甘無窮,沁人心脾,喬老板,果真是好茶呀!”
世人都愛聽誇讚的話,喬鬆安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同時用扇子指了指旁邊沉默不語的喬綿綿。
“魏公子,這茶是好茶,可若煮茶的手藝不精湛,那可會白瞎了這好茶,煮不出真正的味道啊!”
薑南微放下茶杯,笑著應和。
“喬老板說的是,若非喬姑娘這一手煮茶的好手藝,這茶香隻怕要大打折扣。先前在畫舫之上,喬老板多次誇讚喬姑娘,那是在下還不以為意,以為是當父母的都覺得自家孩子好。如今一看,喬老板當初之言,還有些謙虛。喬姑娘可比您說的要好得多啊!”
薑南微一席話,欲揚先抑,可卻說的喬姑娘耳根通紅,喬老板心花怒放,甚至還要讓人將窖藏的好酒挖出來,與薑南微同飲。
迎合著喬鬆安,拉了一會兒家常之後,薑南微終於重新將話題帶了回來。
“喬老板如此毫無保留,這份恩情,魏江銘記於心。但方才您所說之事,在下還有些疑惑,想要和喬老板請教一二。”
今日兩人聊了不少,此時此刻,再聽到薑南微這話,喬鬆安一拍大腿,大手一揮。
“還有什麼想問的,魏兄弟你盡管問!若我知道,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薑南微彎了彎唇,親自給喬鬆安滿上茶水。
“先前在畫舫上,我記得喬老板曾提醒過,說那位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間的爭鬥,非是一般,不可輕易牽扯進去。方才您說完這些事兒之後,實不相瞞,在下倒是有一個主意,隻是卻又顧忌這皇子之爭,奪嫡之戰,不是我等小門商戶有資格觸碰的……”
說到這裏,薑南微重重的歎了口氣。
“實在是愁煞人呐!”
一聽薑南微在考慮這些,喬鬆安頓時將自己的椅子往前拉了拉,與薑南微坐得近一些,豎起手掌給她掰扯分析其中的關係。
“你看啊,魏兄弟,當初我不要你牽扯進去,為的是什麼呢?是不要你去摻和南海珍珠的事。因為那是人家大皇子內定的東西,錦繡閣這場拍賣,不過是找一些不知實情的商戶給人抬轎,拍到最後,那九成九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算有一分例外,你真拍到了南海珍珠,花了大價錢且不說,最後平白得罪大皇子這一派。壞的人的好事兒,你說他們能讓你安然出了大周的地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