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出到這麼多,全是因為鄭家抬價,若非如此,我何至於多花這麼多銀子?如今鄭家走了,他們抬的價卻還要算在我頭上,這是何道理?!”
“錢老板,你若真有誠意,幹脆實打實的出個價,要麼咱麼就重新拍一次,如今鬧成這樣,還想讓我玉翡樓來做這個周全的傻子,對不起,我們不願意!”
“可這錢明明是你自己喊的,而且我還給你抹了零頭!”錢福榮狡辯。
孫三冷了臉。
“錢老板要是這麼算,那不好意思,這屏碭山,我玉翡樓也不要了!礦山我們雖然需要,但偌大的薑國,可不止此一處,錢老板這吃相,屬實讓我不敢合作!你若執意如此,不好意思,在下還有事,也就先告辭了!”
說完這話,孫三一抱拳,直接帶著自己的人往外走去。
十三娘也冷嗤一聲,轉身離開。
錢老板見走向不對,連忙去攔這些人,眼下最重的是趕緊找個冤大頭,把屏碭山甩手出去。
“孫掌事!孫掌事!我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銀子的事都好商量,咱們實在不行,就重拍一場,或者說重新協定個價格也是可以的!”
孫三陡然站住回頭。
“錢老板,人不是你這樣做,生意也不是這樣做的!先前我一時昏了頭,不曾多想,隻因我玉翡樓需要鐵礦,想著就近收一座礦山,好解生意上的需求,這才病急亂投醫。”
“如今你這般急急慌慌要將屏碭山甩手出去,倒是不得不讓我多想——你說句實在話,你那屏碭山的礦藏,到底有沒有你和鄭家吹噓的那麼多!你若敢和我簽契,保證礦山的礦藏,那今日我孫三就是砸鍋賣鐵傾家蕩產,也八十四萬一百三十二兩一文不少的買你屏碭山!你可敢!”
錢福榮哪裏能想到孫三會說出這些話?
屏碭山的礦藏,是他在知道鄭家找礦山後,放出的消息,甚至鄭家上山查看,也是他提前做的手腳,才營造出這樣屏碭山礦藏豐富的錯覺。
別人或許不清楚,他自己如何能不清楚?
可這話如何能說?說了這屏碭山不就爛在他手裏了麼?
“孫掌事,我又沒有開天眼,更不能把一座山完全翻過來,如何能確切知道屏碭山有多少礦?先前我說了,今日這競拍就是一場賭,買定離手,盈虧自負,你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
“那就是不敢了!”
孫三才不聽他繞著彎子說話,“既如此,那錢老板便留著你的屏碭山,等一個願意買定離手,願意為這座空頭山做冤大頭的人來吧!至於我玉翡樓?就當是我孫三今日鬧了一出笑話,讓大家看了個熱鬧吧!這屏碭山,我玉翡樓不要了,誰愛要誰要去!”
“孫三!你莫要攀汙人!”錢福榮急了,今日孫三這話一出,幾乎是玉翡樓質疑屏碭山的礦,到時候還有誰敢買?!
“錢老板有功夫在這裏和我掰扯,倒不如趕緊盼著鄭家回來,與你簽契開山采礦,到時候好直接打我的臉!我們走!”
說完這話,孫三帶著育肥樓的人浩浩蕩蕩離開。
錢福榮再有氣,也攔不住他,更不敢攔。
眾人看得解氣,笑得更燦:“有些人以為誰都是冤大頭,也不想想,玉翡樓能有今日,是隨便就能哄騙過去嗎?”
“如今瞧來,得虧孫掌事暈了過去,不然隻怕要著了某些人的道!”
“哎呀呀,就看哪家要做這個傻子咯!這屏碭山,嘖嘖嘖,八十五萬兩的天價呢!”
錢福榮聽到這些話,氣得都快冒煙兒了!
“來人!報官!現在就報官!把這些造謠生事的混賬東西都抓起來!”
孫三和玉翡樓他惹不得,這些刁民他還不敢動嗎?!
然而錢福榮這話剛一出口,外麵就響起另一道怒斥。
“報官?!好啊!錢福榮,老子踏馬也想報官呢!”
有人從門口領著一隊人風風火火進來。
正是不久前才出去的大周鄭家的掌事鄭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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